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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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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上只有短短两行字:“祂在碑下。”
“替死非生路,血亲是祭品。”
轰——!
仿佛一道惊雷在林晚脑中炸开!
所有的猜测、所有的线索,在这一刻被这两行血字残酷地串联、证实!
碑下!
那个“祂”,就在某块“碑”的下面!
而“替死非生路,血亲是祭品”——穿上哥哥的血衣,拿着尸油铜钱,根本不是什么继承,不是什么替代还债!
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陷阱!
一个用血亲作为活祭品,去满足那个“碑下之祂”的邪恶仪式!
哥哥林朝,恐怕就是洞悉了这个真相,才遭遇不测!
那她自己呢?
从被逼穿上血衣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经被摆上了祭坛!
冰冷的恐惧如同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。
与此同时,一股无法抑制的、源自血脉深处的愤怒和悲凉,也汹涌而起。
原来如此!
原来如此!
她死死攥着那张染血的纸条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就在这时——“吱呀——”书房的门,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。
父亲站在门口,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,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的目光,先是落在被翻得一片狼藉的书桌上,然后,缓缓地、定定地,落在了林晚手中那张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血色纸条上。
他的眼神,复杂到了极点,有被撞破秘密的惊怒,有深不见底的疲惫,还有一种近乎认命的、让人心寒的冷酷。
“晚晚,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,“你找到你想知道的了?”
父亲站在门口,身形被走廊里透进来的稀薄光线拉成一道沉郁的影子,投在凌乱的书房地板上。
他没有立刻进来,只是站在那里,目光像两枚生了锈的钉子,死死钉在林晚手中那张洇着暗红字迹的纸条上。
空气凝滞了,带着纸页发霉和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。
林晚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,随即又以更狂暴的速度冲回四肢百骸,带来一阵阵眩晕和耳鸣。
她下意识地将纸条攥紧,背到身后,这个动作幼稚得可笑,却是一种本能的防御。
“爸…”她喉咙发紧,声音干涩。
父亲缓缓抬起眼,视线从纸条移到她的脸上。
那眼神里没有了往常的威严,也没有了灵堂里的恐惧或无奈,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、近乎麻木的疲惫,以及一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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