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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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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林晚表现得异常安静,甚至可说是麻木。
她不再追问,只是按时穿着血衣去灵堂上香,配合着族里试图“安抚”因为送魂失败而可能躁动的“阴司”所做的各种小仪式。
她掌心的铜钱裂纹没有扩大,但那冰凉的触感中,似乎总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带着恶意的悸动,提醒她那晚的经历并非幻觉。
她暗中留意着族里每个人的动向。
父亲更加苍老沉默了,常常一个人待在供奉着林家祖先牌位的祠堂里,一待就是半天。
母亲则是神思恍惚,有时会对着空气喃喃自语,叫哥哥的小名。
她注意到,三叔公,族里年纪最大、也是除了父亲外对走阴之事了解最深的人,在她靠近时,眼神总会有些闪烁,带着一种混合了同情和畏惧的复杂情绪。
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。
父母被镇上来吊唁的远亲缠住说话,族叔们各有忙碌。
林晚端着一碗炖好的冰糖雪梨,敲响了三叔公位于老宅最僻静角落的房门。
三叔公开门见到是她,愣了一下,浑浊的老眼里掠过一丝惊讶,随即让开身:“晚丫头啊,进来吧。”
房间里有股老人和草药混合的气味,光线昏暗。
林晚将糖水放在桌上,状似无意地提起:“三叔公,我这两天总睡不好,一闭眼就梦见我哥,他好像在一个很黑的地方,旁边好像有块很大的石头?
碑一样的东西?
您见识广,这梦是不是有什么说法?”
她紧紧盯着三叔公的脸。
在听到“碑”字的瞬间,三叔公布满皱纹的脸皮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,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一抖,几滴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,烫得他嘶了一声。
虽然这反应极其细微短暂,但林晚捕捉到了。
那是恐惧。
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“小丫头家家,胡梦颠倒,能有什么说法!”
三叔公放下茶杯,声音有些发干,带着刻意的斥责,眼神却不敢与她对视,“定是你心思太重,又沾了阴气,才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!
回头让你爹给你画道安神符烧了喝!”
他在撒谎。
他在回避。
林晚没有戳穿,只是乖巧地点点头:“可能吧,谢谢三叔公。”
她起身告辞,走到门口,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回头轻声问:“三叔公,咱们林家走阴这么多年,就没出过什么意外吗?
比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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