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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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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4) "停在江边观景台时，夕阳正把江面染成熔金。
引擎熄火后，车内瞬间安静，只听见远处城市的微弱嗡鸣和彼此尚未平复的呼吸声。
顾衍的手指没有离开方向盘，目光落在前方流淌的江水上。
半晌，他开口，声音低沉，混着一种罕见的、卸下所有伪装的疲惫。
“苏小小登机前，给我发了条信息。”
他说，“她说，她终于明白，我需要的不是一个需要被护在身后的公主。”
他极轻地笑了一下，带着点自嘲，“她说对了。”
我静静听着，心跳在安静的密闭空间里显得有些吵。
“从小到大，我走的每一步，都是被规划好的‘最优解’。”
他转过头，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，那里面没有审视，没有算计，只有一片坦荡的、近乎荒凉的真实，“连遇到谁，爱上谁，似乎都该有个‘正确’的模板。
遇到苏小小，一切顺利得像按剧本走，我甚至能预见到后面几十年的安稳……但那感觉，像在演一场早就知道结局的电影。”
他解开一颗衬衫纽扣，像是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。
“直到你出现。”
他看向我，眼神锐利起来，像鹰隼盯住了唯一的猎物，“你把我的一切都搅得天翻地覆，把我逼到绝境，又拉着我爬上来。
混乱，危险，完全不可预测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车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。
“但只有跟你在一起，”他声音压低，每个字都敲在我心上，“我才觉得，我是活着的。
不是在走流程，是在活着。”
他没有说“爱”，但这个字的分量，已经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一句话里。
说完，他从前置物箱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盒，推到我们之间的中控台上。
打开，里面不是戒指，而是一张崭新的钛金黑卡，卡面上，并排印着两个名字的拼音：GU YAN, LIN WEI。
“以后，”他看着我的眼睛，语气恢复了平日的简洁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，“一起花。”
我看着他，看着那张象征着共享、平等、甚至某种意义上的“共生”的卡片，眼前闪过这三十天来的惊心动魄，从地狱到天堂。
我伸出手，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卡面，那上面我的名字，清晰无比。
没有激动，没有狂喜，只有一种风暴过后，脚踏实地的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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