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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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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什么亏心事。
她很快转开了视线,并未发现我。
可那惊鸿一瞥,却像烙印,刻在了我心底。
回府后,我凭着记忆,偷偷画下了那幅梨花下的少女图。
笔触青涩,未能描摹其神韵之万一,尤其是那双眼睛。
我将画藏在书房暗格,像个隐秘的珍宝。
无人知晓,年少成名、被陛下赞为“沉稳有度”的谢小将军,也会有为惊鸿一瞥而辗转反侧的时候。
后来,我零星听过她一些消息。
知道她是苏家不起眼的旁支女儿,名唤绾绾。
也听过一些关于她眼睛的闲言碎语,说那是“水蛇眼”,不祥。
我只觉荒谬。
那般鲜活灵动的眼眸,怎会与“祸水”扯上关系?
再后来,听闻她因故被家族送入浣衣局。
我心中莫名一紧,那样一个娇柔的女子,如何在那种地方生存?
我想做些什么,却苦于没有立场。
直到,我在河边,亲眼看见她“失足”落水。
几乎是本能,我跃入河中。
将她捞起时,她浑身湿透,黑发贴在苍白的小脸上,更显得那双眼眸黑得惊心。
她抓住我的铠甲,指尖冰凉,抬起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望着我,声音微颤:“将军,冷。”
那一刻,我清楚地知道,她是故意的。
她的恐惧表演得恰到好处,但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决绝和算计,没有逃过我的眼睛。
我熟悉战场上的阴谋诡计,也见惯了京城里的尔虞我诈,她这点手段,在我眼里近乎稚嫩。
可我鬼使神差地,解下了自己的大氅,裹住了她。
我告诉自己,或许她有什么苦衷。
接下来的“偶遇”越来越频繁。
竹林小径,她挎着篮子,身影单薄;矮墙之内,她弹奏着不成调的《广陵散》,指法生涩却执拗;还有她看我的眼神,总是含着恰到好处的仰慕、羞怯,以及一种引而不发的诱惑。
她在刻意接近我。
这个认知,让我心底最初那点悸动,蒙上了一层阴霾。
我派人去查,很快便知道了她与沈月柔的恩怨,知道了她被送入浣衣局的真正原因。
原来,那双让我魂牵梦萦的眼睛,成了她被人攻讦的原罪。
原来,她接近我,是为了报复。
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,还有一丝被利用的恼怒。
可奇怪的是,恼怒之余,更多的竟是心疼。
是怎样的绝望,才会让一个曾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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