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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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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不知过了多久，我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在抚摸我的额头，那么熟悉。
我艰难地睁开眼，朦胧中，看到了那张刻入我骨髓的容颜。
他回来了？
是梦吗？
他瘦了很多，下颌冒出了青色的胡茬，眼底带着征战归来的疲惫，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担忧。
“绾绾……”他声音沙哑得厉害，“我回来了。”
我看着他，想到那封信，想到“替身”二字，心口一阵剧痛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。
他顿时慌了神，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泪，像对待易碎的瓷器：“别哭，怎么了？
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
军医！
快传军医！”
我抓住他的手腕，用尽全身力气，声音虚弱却带着执拗：“画像……书房暗格……她……是谁？”
他猛地一怔，看着我的眼睛，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室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他脸上的慌乱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、我看不懂的神情。
良久，他叹了口气，没有否认，也没有解释，只是起身，走了出去。
我的心，在他转身的瞬间，沉入了冰窖。
果然……是真的。
不过片刻，他去而复返，手中拿着一个卷轴。
他走到床边，当着我的面，缓缓将卷轴展开。
画纸上，是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少女，站在一树梨花下，巧笑嫣然。
那眉眼……果然与我有五六分相似，尤其是那双微挑的眼尾。
我的心彻底冷了，闭上了眼睛，不愿再看。
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带着一丝无奈，一丝好笑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：“傻绾绾，你仔细看看，这画上的人，是谁？”
我猛地睁开眼，再次看向那幅画。
这一次，我忽略了那相似的眉眼，仔细看去——那少女的衣饰发型，分明是五六年前京城流行的款式！
而那面容的细节，那鼻梁旁一颗极淡的小痣……我愕然地瞪大了眼睛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。
他唇角微扬，勾勒出一抹温柔又带着戏谑的弧度：“这是我十六岁时，第一次在安国公府见到你，回去后凭着记忆偷偷画的。
那时你正和沈月柔她们在梨树下说笑，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我。”
“什么心上人，什么替身，都是无稽之谈。”
他伸手，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，眼底是满满的、几乎要溢出来的深情，“自始至终，都只有你，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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