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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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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，又抬起眼，用最纯真的语调，掷下了最后、也是最致命的一击：“况且那日……在安国公府的赏花宴上，我亲眼见她……见她对着谢小将军笑，笑得……哎，我实在说不出口。”
谢小将军，谢珩。
那个名字像一道惊雷，炸响在我耳边。
那是沈月柔放在心尖上的人，是整个京城闺秀们暗自倾慕的对象。
她这一句，坐实了我“不知廉耻”、“勾引好友意中人”的罪名。
我猛地抬头，看向她。
她似乎被我的目光吓到，往后缩了缩，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我看得真切的得意与冰冷。
她们不知道，她们所有的窃窃私语，所有看似关切实则落井下石的言辞，我都听见了。
沈月柔那番话，我更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，刻进了心里。
原来，所谓的闺中密友，不过是裹着蜜糖的砒霜。
2 剪碎情丝当夜，我坐在冰冷的厢房里，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。
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的脸，和那双惹祸的眼睛。
眼型狭长，眼尾微挑，瞳仁黑得深沉，看人时，确实像泛着水光的深潭。
祸水？
妖孽？
我拿起妆台上那把用来修剪灯芯的小银剪，没有丝毫犹豫，将沈月柔昔日赠我的那些绣着并蒂莲、鸳鸯戏水的丝帕，一条条，剪得粉碎。
丝帛碎裂的声音，清脆又决绝，像是我心中某种东西也随之断裂。
然后，我拿起眉黛，对着铜镜，慢慢地，细细地描画那双眼尾。
既然你们都说我是妖孽，那我便……做给你们看。
你们毁我清誉，断我前程，将我打入这万丈深渊。
那么，我便从这深渊里爬出来，用你们最在意的东西，把你们也拉下来，尝尝这泥泞的滋味。
谢珩，是吗？
沈月柔，你视若珍宝，不惜毁掉我也要维护的，是吗？
好，那就他吧。
3 护城河遇接近谢珩，比我想象中要容易些。
或许是因为他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，不屑于揣测人心鬼蜮；又或许，是我这双被千夫所指的“水蛇眼”，确实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力量。
我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，小心翼翼地打听、观察、计算。
我知道他每日清晨会去西郊马场练习骑射，知道他每逢休沐喜欢去城东的墨香斋淘换古籍，知道他最爱听的古琴曲是《广陵散》，甚至知道他身边亲随的样貌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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