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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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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0) "公主。
她很少主动开口，只在有人向她敬酒或问话时，才微笑着简短回应，言辞谦逊，姿态放得极低。
然而，她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，敏锐地扫过全场。
那些或好奇、或审视、或带着算计的目光，她都一一记下。
最终，她的视线落在了御座之上。
<年轻的皇帝夏静炎，穿着一身明黄龙袍，却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阴影里。
他面色是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，眼神疏离慵懒，仿佛眼前的一切繁华喧嚣都与他无关。
他只是机械地接受着臣子的敬酒，偶尔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带着几分嘲弄。
就在凤戏阳目光投去的瞬间，夏静炎仿佛有所感应，懒洋洋的视线移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，只有短短一瞬。
凤戏阳清楚地看到，在那片看似荒芜的疏离之下，掠过了一抹极锐利、极疯狂的光芒，像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，随时可能挣脱束缚，撕咬一切。
她的心猛地一跳。
就是他。
前世那个在她最绝望时伸出援手，最后却与她一同坠入深渊的疯批皇帝。
这一世，她绝不会再让旧事重演。
2.御花园密谋，月下定盟宴至中途，夏静石被几位大臣围住寒暄。
凤戏阳借口殿内气闷，由流云陪着出来透透气。
她看似随意地漫步，却不着痕迹地将流云引向御花园那处僻静的回廊——那是前世她与夏静炎第一次私下交谈的地方。
果然，月光下，一个孤寂的身影凭栏而立，正是夏静炎。
他卸去了宴席上的伪装，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寂。
凤戏阳示意流云在远处望风，自己缓步上前。
“夙砂公主？”
夏静炎没有回头，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沙哑，“为了镇南王，背弃父兄国家，值得吗？”
他的问题直白而尖锐，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。
凤戏阳停在他身后三步之遥，没有像寻常女子被戳中痛处般羞恼，反而抬起头，平静地迎上他转过身来时那审视的目光：“陛下觉得，什么是值得？
什么是不值得？
若我说，我并非背弃，而是想与陛下做一笔交易呢？”
夏静炎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兴味，像是无聊太久终于看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。
“交易？”
他重复道，语气依旧平淡。
“是，交易。”
凤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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