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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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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8) "也控制不住,决堤而下。
10我最终没有拿走那瓶牛肉酱。
第二天一早,我给我爸留下一张银行卡,里面是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,然后就离开了医院,离开了那座让我爱恨交织的城市。
我回到了南方的海边小城,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。
远程工作,画画,练瑜伽,逛市场。
只是我的心里,再也无法回到当初的平静。
我爸偶尔会给我发信息,告诉我妈的近况。
化疗的副作用很大,她掉光了头发,吃什么吐什么,人也瘦得不成样子。
但她再也没有提过我,也没有提过林涛,仿佛我们两个,已经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。
有时候,我会在深夜里惊醒,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。
我恨她吗?
我不知道。
我爱她吗?
我也不知道。
我们母女之间,隔着的,是二十多年的偏心,是一个被溺爱毁掉的哥哥,是一场家破人omega的闹剧,是一份无法宣之于口的癌症诊断书。
这所有的一切,像一团乱麻,将我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,无法挣脱,也无法和解。
三个月后的一天,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。
电话里,他的声音异常平静。
“薇薇,你妈……走了。”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,我还是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痛。
我没有哭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我爸说,我妈走的时候很安详,是在睡梦中离开的。
他说,他整理遗物的时候,在床头的柜子里,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。
他撬开锁,在里面发现了一沓泛黄的信,还有一本银行存折。
信,是我从小到大写给她的。
从幼儿园歪歪扭扭的“妈妈我爱你”,到小学工工整整的汇报成绩,再到中学时期充满了少女心事的周记。
原来,她都留着。
而那本存折,户主是我的名字。
开户日期,是我出生的那一天。
里面,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小额存款,从几十块到几百块,二十多年,从未间断。
直到我参加工作那年,才停了下来。
存折的最后一页,夹着一张纸条,上面是我妈那熟悉的,却又有些颤抖的字迹:“给薇薇的嫁妆。
密码是你的生日。”
我爸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:“她……她不是不爱你啊,薇薇……她只是……只是不知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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