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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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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6) "了如指掌，甚至能准确报出某个生锈轴承的型号和可能的使用场景。
这绝不是一个普通收破烂的老头该有的知识和记忆力。
第三天，陈昭决定试探。
他走到摊位前，拿起一个锈迹斑斑的旧台虎钳，用不大但足够清晰的声音，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：“这东西，夹得住五千万的账本吗？”
摊主老头擦拭阀门的手猛地一顿，身体有瞬间的僵硬。
他没有抬头，但声音沙哑地回道：“小伙子，说什么胡话，我这儿只卖废铁，不夹纸片子。”
陈昭心中一定，就是他！
他蹲下身，压低声音：“钱会计，‘春晓园林’的账，还记得吗？
张树立死了，有人在他签字的账本上写了‘血债血偿’。”
老头——钱袋子，终于缓缓抬起头，厚厚的镜片后面，那双眼睛如同受惊的兔子，充满了恐惧和审视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一个想弄清楚真相，不想让好人白死的人。”
陈昭目光坦诚。
钱袋子死死盯着他看了半晌，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。
最终，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，颓然低下头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你……你晚上收摊后来……跟我回家说。
这里……不安全。”
晚上九点，市场打烊。
陈昭跟着收拾好摊位的钱袋子，七拐八绕，走进了市场后面一片拥挤破败的城中村，最终钻进了一栋墙壁斑驳的筒子楼。
钱袋子的家狭小、昏暗，堆满了各种捡来的“宝贝”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金属锈蚀的味道。
他反锁好门，又紧张地拉上窗帘，这才喘着粗气坐下。
“那五千万……根本不是什么绿化工程款。”
钱袋子开门见山，声音因为恐惧而断断续续，“那是……那是用来收购城北那块地的补偿款的‘洗白通道’！
通过春晓园林转一手，钱就变成了合法的工程款，然后……大部分都流进了几个指定的海外账户！”
“哪块地？
哪些账户？”
陈昭追问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现在‘天启国际中心’旁边那块预备开发的地！
当时强拆……死了人的！
账户……账户我记在一个U盘里了，但U盘……U盘被我藏起来了，不在身上。”
钱袋子双手发抖，“张树立……他当初可能发现了问题，不肯签字，但他们……他们用他女儿的前途威胁他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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