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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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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过路中间的护栏，消失在了对面街巷的人流中。
周围有人惊呼，有人围拢过来。
陈昭摆摆手，示意自己没事，在路人关切的目光中，他快步离开现场。
后背惊出的冷汗此刻才密密麻麻地渗出来，浸湿了内衣。
那不是意外，是警告，或者说，是一次未遂的灭口。
高育良老师的“潜龙勿用”，此刻有了血淋淋的注脚。
对方已经肆无忌惮到在大学门口直接动手了。
他不能回家，那里可能已被监视。
他找了一家偏僻的网吧，开了一台角落的机器。
首先，他将所有备份的资料再次加密，上传到了多个不同的海外加密云盘。
然后，他根据高育良的指点，开始尝试联系大风厂的蔡成功。
这并不容易。
蔡成功自从大风厂股权事件后，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和部分家底，但也变得如同惊弓之鸟，行踪诡秘。
陈昭几经周折，通过一位早已不联系的大学同学（其家族与本地小商人有些往来），才拿到了蔡成功一个不记名的社交软件账号。
添加信息发送过去，如同石沉大海。
陈昭并不气馁，他知道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。
他斟酌良久，发送了一条加密信息，内容只有几个关键词：“春晓园林，五千万，张树立。”
这一次，回应来得很快。
一个小时后，软件提示有新消息。
是一个地址和时间：“明天下午三点，红星废旧钢铁回收站，只你一人。”
红星废旧钢铁回收站，位于京州老工业区，遍地瓦砾，锈蚀的钢铁堆积如山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。
这里人迹罕至，确实是秘密会面的好地方。
第二天，陈昭提前半小时到达，仔细观察了周围环境，确认没有埋伏后，才在一个废弃的行吊操作室里见到了蔡成功。
蔡成功比电视上看起来苍老了许多，眼袋深重，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疲惫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保温杯。
“陈昭？
那个被停职的街道办小干部？”
蔡成功上下打量着他，语气带着怀疑，“你怎么知道‘春晓园林’和张树立？”
陈昭没有废话，直接将手机里“血债血偿”的台账照片展示给他看。
蔡成功看到照片，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，握着保温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他猛地灌了一口水，压低声音：“你惹上大麻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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