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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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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自己捅了一个多大的马蜂窝？”
陈昭挺直脊背：“高老师，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大。
但我知道，如果因为怕就不去捅，那这马蜂窝永远都在，还会越来越大，毒害更多的人。”
高育良微微颔首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。
“你比侯亮平当年，多了几分沉稳，少了几分锐气，是好事，也是坏事。”
他拿起陈昭的手机，慢慢翻看着照片，当看到“张树立”的签名和“血债血偿”的字样时，他的手指停顿了许久。
“张树立……”高育良喃喃自语，眼神变得有些悠远，“他不是心脏病，是被人下了一种很难查出的药物，造成了心肌梗塞的假象。
这是祁同伟后来在一次酒后失言透露的，但他很快醒酒，再也不肯多提半句。”
陈昭心中巨震！
祁同伟，省公安厅厅长！
他竟然知道内情？
“高老师，那这‘春晓园林’？”
“一个幌子。”
高育良放下手机，语气肯定，“这种空壳公司，在汉东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
用于洗钱、走账，事情办完就立刻注销，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你能找到它，是因为它关联着张树立这条意外留下的线索。
对方恐怕早就忘了这本无关紧要的旧账。”
他站起身，踱到窗边，看着窗外：“五千万元，绿化工程……这手法，让我想起一个人。”
“谁？”
“李达康。”
高育良缓缓吐出这个名字，“他当年在金山县，搞开发区建设，就擅长用各种名目，比如环保、绿化、基础设施建设，来快速推动项目，整合资源。
效率很高，但也很容易藏污纳垢。
欧阳菁当时在城市银行，没少给他提供资金支持。
现在，虽然他们离婚了，但有些利益纽带，恐怕没那么容易断干净。”
陈昭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如果牵扯到李达康副市长，那对手的能量简直超乎想象。
“高老师，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？
市纪委那边，我的材料被‘技术性退回’了。”
“退回是正常的。”
高育良转过身，目光深邃，“你现在是风暴中心的一叶扁舟，硬闯只有船毁人亡。
要学会借力，要学会在规则内办事。”
“请老师指点。”
高育良伸出一根手指：“第一，查钱。
这五千万只是冰山一角。
你要想办法找到更多资金流向的线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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