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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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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园林设计工作室”。
一个闻所未闻的名字。
更让他心悸的是，金额旁有人用红墨水笔划了几个粗大的问号，后面跟着三个歪歪扭扭、几乎戳破纸背的小字：“血债血偿？”
审批人签章处，那个名字让陈昭眼皮猛跳——张树立！
他记得这个人。
原京州市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，陈海出事前后，他因“突发心脏病”去世！
当时内部就有不少议论。
五千万元，“春晓园林”，“血债血偿”，已故的审批人张树立……陈昭的心脏狂跳起来。
这偶然发现的旧档案，像黑暗中亮起的鬼火，隐约照亮了一条通往巨大黑幕的险峻路径。
他拿起手机，翻到一个几乎从未拨过的号码，备注是“高老师”——退休的前省委副书记高育良。
这是他在大学时因一篇出色的论文而结识的导师，毕业后几乎再无联系。
窗外，雨越下越大。
陈昭深吸一口气，按下了拨通键。
他的征途，从这本染着“血字”的旧账本和这个打给昔日老师的电话，正式开始了。
---（第一章 完）---第2章：高育良的棋局电话接通了，那头传来一个温和而略带沙哑的声音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清梦的不悦：“喂，哪位？”
“高老师，是我，陈昭。
您以前在汉东大学带过的学生，政法系的。”
陈昭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恭敬和紧张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，似乎在回忆。
“陈昭……哦，想起来了，那篇关于《明代监察制度与现代反腐实践对比》的论文写得不错的学生。
这么晚了，有事？”
高育良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。
“高老师，很抱歉打扰您。
我……我遇到了一些麻烦，可能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。”
陈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，但话语中的急切还是泄露了出来。
“麻烦？”
高育良轻轻笑了一声，那笑声里透着洞悉世事的淡然，“在汉东，麻烦是常态。
说吧，什么东西？”
陈昭深吸一口气，简练地叙述了被停职、被诬陷的经过，以及在那本旧台账上发现的五千万、“春晓园林”和那触目惊心的“血债血偿”批注。
听到“张树立”的名字时，电话那头的高育良明显停顿了一下，呼吸似乎也微不可察地加重了一分。
“陈昭，”高育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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