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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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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4) "我从未在自己亲人那里感受过的温暖，却在两个素不相识的老人身上，得到了。
原来，真正善良的人，无论遭遇多大的不幸，内心深处，依然保留着爱与温柔。
而那些生性自私凉薄的人，即使锦衣玉食，也只会散发出恶臭。
第八章 法庭之上开庭那天，我作为本案最重要的证人，坐上了证人席。
对面，是被告席。
沈建国，李秀兰，沈月然，我血缘上的家人们，穿着囚服，面容憔-悴地坐在那里。
他们的目光，像淬了毒的箭，死死地射向我。
如果眼神可以杀人，我恐怕早已千疮百孔。
旁听席上，坐满了人。
有记者，有周凯夫妇的亲人，还有我那些曾经指责过我的亲戚们。
此刻，他们的脸上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理直气壮，只剩下尴尬和躲闪。
法庭上，检察官宣读了起诉书。
一条条罪名，清晰有力。
沈月然的辩护律师，换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法律援助律师。
他试图从沈月然“年纪小”、“初犯”、“并非故意”等角度为她辩护，但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轮到我作证时，整个法庭都安静了下来。
我将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，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。
从他们如何跪在我面前，声泪俱下地逼我顶罪。
到他们如何计划，如何教我串供。
“……我父亲对我说，你是姐姐，从小就比她聪明懂事，坐几年牢出来，你还能重新开始。”
“我母亲对我说，我们养你这么大，你就当报答我们一次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控诉，没有愤怒，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但这份平静，却比任何激烈的指责，都更具力量。
旁听席上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，是周凯的父母。
被告席上，李秀兰突然情绪失控，站起来指着我尖叫。
“你撒谎！
沈昭昭你这个贱人！
你就是嫉妒月然！
是你害了我们全家！”
“肃静！”
法官敲响法槌，法警立刻上前制止了她。
我没有看她，目光转向沈月然。
“沈月然，你真的以为，他们是为了你好吗？”
沈月然浑身一颤，抬起头看我。
“他们让你肇事逃逸，不是怕你坐牢，是怕你连累他们。”
“他们逼我顶罪，不是爱你，是爱他们自己。
因为牺牲我一个‘没用’的女儿，保全你这个能给他们长脸的女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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