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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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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4) "一点。
何其荒谬。
何其……可悲。
那柄插入心口的玄铁匕首,成了整个凌霄宗,乃至整个修仙界最脆弱也最坚固的支点。
它冰冷地硌在那里,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撞击在刀锋上,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窒息感。
痛楚是永恒的底色,但比痛楚更清晰的,是周围那些小心翼翼、近乎谄媚的“滋养”。
长春子长老几乎是住在了这间顶级静室里。
他花白的眉毛拧成了结,用最温和的木系灵气,像梳理乱麻一样,一遍遍抚慰着那与阵法核心纠缠在一起的心脉。
各种吊命续魂的珍稀丹药,不要钱似的化开,通过金针渡穴的手法,一点点渗入他枯竭的经脉。
灵气雾霭氤氲不散,万年温玉床散发着恒定的热力,甚至连他身下的云蚕丝褥,都每天更换,确保绝对的洁净与舒适。
他们不是在救他。
他们是在维护一个随时可能引爆整个世界的、最不稳定的“结构”。
玄诚子掌门来得越来越频繁。
他不再站在远处威压逼人,而是会靠近床榻,沉默地站立许久。
他的目光复杂地扫过那柄匕首,扫过那张因失血和痛苦而异常苍白的脸,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松动,一丝可以谈判的迹象。
但他看到的,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,偶尔,在那双眼眸睁开时,会掠过一丝近乎嘲弄的微光。
“你需要什么?”
终于有一天,玄诚子打破了沉默,声音干涩,“只要你说,宗门……尽力满足。”
床榻上的人眼皮动了动,缓缓睁开。
他没有看掌门,视线落在穹顶流转的温玉光华上,声音轻飘飘的,带着失血后的虚弱,却字字清晰:“我?
一个罪人,一个废人,能需要什么?”
他顿了顿,嘴角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,“只需要……活着。
安安稳稳地,活着。”
玄诚子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。
这轻飘飘的“活着”二字,重于千钧。
“外面……有些动静。”
玄诚子换了个方向,语气带着试探,“关于擎天楼,关于……其他一些建筑。
总有些宵小之辈,妄加揣测。”
“哦?”
他微微偏过头,第一次正视玄诚子,眼神里空茫茫的,映不出任何情绪,“揣测什么?
揣测擎天楼是不是真的因为结构问题倒塌?
揣测我是不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?
还是揣测……那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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