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8633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566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4) "一点。

何其荒谬。

何其……可悲。

那柄插入心口的玄铁匕首,成了整个凌霄宗,乃至整个修仙界最脆弱也最坚固的支点。

它冰冷地硌在那里,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撞击在刀锋上,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窒息感。

痛楚是永恒的底色,但比痛楚更清晰的,是周围那些小心翼翼、近乎谄媚的“滋养”。

长春子长老几乎是住在了这间顶级静室里。

他花白的眉毛拧成了结,用最温和的木系灵气,像梳理乱麻一样,一遍遍抚慰着那与阵法核心纠缠在一起的心脉。

各种吊命续魂的珍稀丹药,不要钱似的化开,通过金针渡穴的手法,一点点渗入他枯竭的经脉。

灵气雾霭氤氲不散,万年温玉床散发着恒定的热力,甚至连他身下的云蚕丝褥,都每天更换,确保绝对的洁净与舒适。

他们不是在救他。

他们是在维护一个随时可能引爆整个世界的、最不稳定的“结构”。

玄诚子掌门来得越来越频繁。

他不再站在远处威压逼人,而是会靠近床榻,沉默地站立许久。

他的目光复杂地扫过那柄匕首,扫过那张因失血和痛苦而异常苍白的脸,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松动,一丝可以谈判的迹象。

但他看到的,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,偶尔,在那双眼眸睁开时,会掠过一丝近乎嘲弄的微光。

“你需要什么?”

终于有一天,玄诚子打破了沉默,声音干涩,“只要你说,宗门……尽力满足。”

床榻上的人眼皮动了动,缓缓睁开。

他没有看掌门,视线落在穹顶流转的温玉光华上,声音轻飘飘的,带着失血后的虚弱,却字字清晰:“我?

一个罪人,一个废人,能需要什么?”

他顿了顿,嘴角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,“只需要……活着。

安安稳稳地,活着。”

玄诚子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。

这轻飘飘的“活着”二字,重于千钧。

“外面……有些动静。”

玄诚子换了个方向,语气带着试探,“关于擎天楼,关于……其他一些建筑。

总有些宵小之辈,妄加揣测。”

“哦?”

他微微偏过头,第一次正视玄诚子,眼神里空茫茫的,映不出任何情绪,“揣测什么?

揣测擎天楼是不是真的因为结构问题倒塌?

揣测我是不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?

还是揣测……那些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76006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