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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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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2) "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，清澈见底，闻不到一丝杂味。
这是我刚刚趁乱换掉的，一锅纯粹的、没有任何添加剂的孟婆汤。
陆之道用汤勺舀起一勺，凑到鼻尖闻了闻，又伸出舌尖，极其轻微地沾了一下。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
他会发现吗？
他会尝出之前那些“欢喜糖”和“悲苦泪”残留的味道吗？
陆之道皱起了眉头。
就是这个表情！
完了！
“这汤……”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。
我几乎要当场跪下认罪了。
“似乎与老孟婆熬的，没什么不同。”
我猛地抬起头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什么？
没尝出来？
我愣神的工夫，陆之道已经放下了汤勺，目光转向我身后的喜儿和悲奴。
“你们两个，就是新来的熬汤小鬼？”
他的眼神锐利如刀。
喜儿和悲奴吓得一哆嗦，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“回……回陆判官，是……是的。”
“我来时，听闻茶馆内有争吵打斗之声，桌椅翻倒，一片狼藉，所为何事？”
陆之道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这个问题，比汤的问题更致命。
我要怎么解释？
说他们为了往汤里加什么料而打架？
我死死攥着拳，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。
就在我准备破罐子破摔的时候，喜儿忽然往前一步，抢着说道：“回禀陆判官！
是我和悲奴在争论，该如何改进孟婆汤的配方！”
我惊愕地看向她。
悲奴也愣住了。
只听喜儿用一种带着哭腔又无比真诚的语调继续说：“我们觉得，如今的亡魂执念越来越重，寻常的孟婆汤已经很难完全洗去他们的记忆。
所以……所以我们想，能不能在汤里加入一些……一些引子，帮助他们更好地遗忘！”
这番话，半真半假，却又合情合理。
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。
陆之道挑了挑眉：“引子？
什么引子？”
“用他们最快乐的记忆做引子！”
喜儿立刻接口，“让他们在幸福的余韵中忘记一切，这样走上轮回的路，也能安详些。”
“胡说！”
悲奴立刻反驳，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对抗，“应该用最痛苦的记忆！
以毒攻毒，让他们彻底勘破，才能斩断尘缘！”
两人当着陆之道的面，又吵了起来。
一个说幸福能覆盖一切，一个说痛苦才是解脱的根源。
我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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