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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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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0) "尘大师请出来。
不是请他出关，是请他把护国寺的镇寺之宝，一面“照妖镜”，借出来。
那镜子传说是开国皇帝留下的，能不能照妖我不知道。
但我看见过，那镜子上面，附着着一层极其纯正的龙气。
那是大雍朝开国时，最鼎盛的国运残余。
用来对付柳如眉，正好。
第三，也是最关键的一步。
把镜子，挂在萧彻的床头。
“皇兄醒来，要是问起，就说，这是为了冲散他身上的病气。”
萧景一一照办。
柳如眉在天牢里，被黑狗血泼得天天鬼哭狼嚎，身上的邪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。
她头顶的藤蔓，开始枯萎。
而萧彻，在照妖镜的龙气滋养下，慢慢恢复了神智。
这次，他没有再大吼大叫。
他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，眼神空洞。
他好像，能一直看到那根藤蔓了。
他终于明白，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噩梦、病痛，到底是从何而来。
他被自己最爱的女人，当成了宿主，当成了养料。
他引以为傲的爱情，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。
一个，差点葬送了他和整个王朝的骗局。
又过了三天。
萧彻能下床了。
他下的第一道旨意，是让太子萧景，提审柳如眉。
他要亲自去听。
他要亲眼看看，这个女人，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。
审问的地点，就设在关押柳如眉的天牢里。
我知道，这是我该出场的时候了。
我对小春子说：“去告诉太子，到时候，带我一起去。”
“娘娘，您……您要去天牢？”
小春子一脸担忧。
“对。”
我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。
“有些事，总得有个了断。”
“有些脸，必须当面打，才响亮。”
7.摊牌了，我是来清算的总导演天牢里，阴暗潮湿。
一股血腥味和霉味混杂在一起，呛得人想吐。
柳如眉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。
几天不见，她已经没了人形。
头发枯黄，嘴唇干裂，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，布满了恐惧和怨毒。
她头顶那根黑色的藤蔓，也已经枯萎得只剩下一小截。
但那藤蔓的根，依然死死地扎在她的头顶。
萧彻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，脸色比牢里的鬼还白。
萧景站在他身侧。
我，则被安排在一道屏风后面。
萧彻不想见我。
萧景坚持要我来。
最后，他们各退一步。
我可以旁听，但不能露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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