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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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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轻放在茶几上。
“签了它。”
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，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。
林茜颤抖着抬起头，看向那份文件。
封面上几个冰冷的黑体大字刺入她的眼帘：《离婚协议书》。
她愣住了。
离婚？
他终于…肯放过她了？
巨大的、不真实的解脱感瞬间攫住了她，但紧随而来的，是更深的恐惧。
他会这么轻易放过她？
协议里是什么？
净身出户？
还是更可怕的陷阱？
她几乎是爬过去，颤抖着拿起那份协议，飞快地翻看。
条款清晰得让她心惊：她自愿放弃婚后所有共同财产（包括这套房子、存款、车辆等），仅带走个人衣物和少量私人物品。
没有赡养费，没有补偿。
协议特别注明：双方无共同子女，无其他争议。
干净利落，近乎苛刻的净身出户。
但，没有其他附加条件。
没有提到那晚的事，没有提到王强、贺延、赵玫…什么都没有。
仿佛只是结束一段普通的、感情破裂的婚姻。
“签了字，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。”
陈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依旧听不出喜怒。
林茜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看着他。
陈凛站在逆光处，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，笼罩着她。
他的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，只有那双眼睛，依旧深不见底，冰冷如寒潭。
“为…为什么？”
林茜的声音嘶哑干涩，带着巨大的困惑和一丝不敢置信的希冀，“你…你肯放过我了？”
陈凛微微俯身，靠近她。
林茜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、冷冽的气息，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。
“放过你？”
陈凛的嘴角，缓缓勾起一个弧度。
那笑容里，没有释然，没有宽恕，只有一种淬炼到极致的、冰冷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意和掌控感。
“林茜，你觉得，王强一家在街头乞讨的时候，会放过你吗？
贺延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时候，会放过你吗？
赵玫在监狱里或者精神病院里咒骂的时候，会放过你吗？”
他每问一句，林茜的脸色就惨白一分，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。
“我让你签这个字，”陈凛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重锤敲在林茜心上，“不是放过你。
是让你活着。
清醒地、一无所有地活着。
用你的余生，去慢慢咀嚼这份悔恨，去感受被所有人唾弃的滋味，去看着你曾经拥有的一切，都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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