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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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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过她无数种反应——哭泣、求饶、辩解……唯独没有想过，她会如此平静地提出“离婚”。
她怎么敢？
她凭什么？
一股莫名的、更加汹涌的怒火窜上心头，但这怒火里，似乎还掺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……心慌？
“离婚？”
他重复了一遍，语气森然，“林晚晚，你以为陆家的门是你想进就进，想出就出的？
这场婚姻是奶奶的心愿，由不得你胡闹！”
“胡闹？”
林晚晚抬起头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惨淡的笑容，“陆霆骁，你觉得我是在胡闹吗？
和一个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影子的丈夫在一起，每天承受他的冷暴力和羞辱，这样的婚姻，有什么意义？”
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，那里面不再有爱慕，不再有倔强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疏离。
陆霆骁的心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。
他第一次，真正地、仔细地看清了眼前这个女人。
她不再是那个模糊的、附着着薇薇影子的形象。
她有清晰的眉眼，有自己的脾气，她会哭，会笑，会反抗，也会……彻底心死。
他忽然发现，她安静垂泪的样子，她倔强顶嘴的样子，甚至她刚才泼他酒时那决绝的样子，都比她刻意模仿薇薇的温顺时，要生动得多，耀眼得多。
这个认知，让他感到无比烦躁和陌生。
“意义？”
他压下心头异样，冷笑一声，“意义就是你是陆太太！
做好你的本分，别再挑战我的耐心！
离婚？
想都别想！”
他说完，似乎不想再与她纠缠，或者说，不想再面对她那种让他心乱的眼神，猛地转身，摔门而去。
巨大的声响之后，房间再次恢复死寂。
林晚晚沿着衣柜缓缓滑坐在地上，将脸埋进膝盖里，肩膀微微颤抖。
离婚的话已经说出口，就像泼出去的水，收不回来了。
她知道前路会更加艰难，但她也知道，她无法再回到过去那种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了。
而门外，陆霆骁并没有立刻离开。
他站在走廊的阴影里，烦躁地松了松睡袍的领口。
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林晚晚刚才那双绝望的眼睛，以及她提出“离婚”时决绝的神情。
他烦躁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。
这个女人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
为什么他此刻想的，不是如何惩罚她的冒犯，而是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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