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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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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8) "也会做同样的选择。
我甚至……可能没有你的勇气。”
我看着他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扶着我，慢慢站起身。
他走到那面我们用来当镜子的，抛光不锈钢板前。
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那是一个极其陌D的样子。
头发稀疏，面容枯槁，皮肤上布满了暗沉的斑点。
像一个提前步入暮年的老人。
“真丑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然后，他转过头，看着我。
“所以，我现在有两个选择，对吗？”
我点点头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
“一，我回到那个空间里去。”
他说，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，“在那里，我会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。
不会变得更好，也不会变得更坏。
像一个……活体标本。
永远被封存在时间里，但永远不能离开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说。
“二，我留在外面。
然后，像那只老鼠一样，在很短的时间内，走完剩下的生命。
是吗？”
我闭上眼睛，不敢看他，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选第二个。”
他说得斩钉截铁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。
“为什么？”
我脱口而出，“在空间里，你至少还能……活着。”
“那不叫活着，知知。”
他摇摇头，“那叫‘存在’。
像一块石头，一罐午餐肉一样，永远地‘存在’下去。
那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他走到我面前，握住我的手。
他的手很冷，很干，皮包着骨头。
“还记得我们分手时，我说我想要什么吗？”
他问。
我记得。
他说他想要自由。
“我那时候，以为自由就是背着相机，去全世界流浪。
去拍没见过的风景，去认识有意思的人。”
他惨然一笑，“现在我才明白，那不是自由。
那只是……任性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睛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，深邃的光。
“真正的自由，是当你一无所有，甚至连明天都没有的时候，你依然能选择，你想以什么样的方式，走向终点。”
“我不想变成一个被关在盒子里的标本。
不想变成你漫长生命里，一个需要时时凭吊的纪念品。”
“我想像一个真正的人那样，有尊严地，死在你的怀里。”
他的话，像一把锤子，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。
我再也忍不住，蹲在地上，泣不成声。
他没有再劝我。
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边，用他那冰冷的、干枯的手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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