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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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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‘方舟’了。”
过了很久，我才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被玻璃划过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我蹲下身，开始收拾那些玻璃碎片。
一块尖锐的玻璃，划破了我的手指，血流了出来。
我看着那滴鲜红的血，忽然觉得很刺眼。
“陆驰。”
我抬起头，看着他，“你恨我吗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他没听懂。
“我问你，你恨不恨我？”
我说，“如果是我，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你恨我吗？”
他沉默了。
他走到我面前，也蹲了下来。
他没有管我流血的手指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。
“知知，”他说，“看着我。”
我抬起头。
“从你打开门，救我的那一刻起，我就不恨你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很坚定，“无论发生什么，我都不会恨你。”
我的心理防线，在这一刻，彻底崩溃了。
我扑进他怀里，放声大哭。
像一个迷路了很久，终于找到家的孩子。
我把所有的一切，都告诉了他。
关于那个空间，关于时间静止的真相，关于那棵幼苗，关于那只老鼠。
我每说一句，他的身体就僵硬一分。
等我说完，他的身体，已经冷得像一块冰。
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。
我害怕看到他眼里的震惊，恐惧，或者……憎恨。
过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我们都会这样，一直拥抱到世界末日。
他才终于开口。
他的声音，很平静，甚至还带着一丝……笑意。
“我还以为，是什么大事呢。”
他说。
“原来，我不是生病了，只是……时间到了啊。”
第 13 章我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他也在看着我。
他的脸上，没有我预想中的任何激烈情绪。
没有愤怒，没有绝望，甚至没有悲伤。
只有一种……如释重负的平静。
“你……不怪我？”
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怪你什么？”
他伸手，轻轻擦掉我脸上的眼泪，动作和他以前安慰我的时候一模一样，“怪你把我从巷子里拖回来？
怪你给我处理伤口？
还是怪你为了救我，把我带进了那个神奇的空间？”
他笑了笑，笑容有些虚弱，却很温柔。
“知知，你做错了什么呢？
你只是想让我活下去而已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”“没有什么可是。”
他打断我，“如果那天，角色互换，是我拥有那个空间，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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