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8288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510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16) "
刚刚经历了一场爆炸的公路边缘,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汽油味,救援队正在扑火。
阮渡云蜷缩在地上,身体因剧毒和迷药的双重侵袭而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此刻他的脸苍白得吓人,冷汗浸湿了额前的头发,紧抿的薄唇透出青紫色。
苏听淮跪在他身旁,迅速从随身携带的针包里抽出几根细长的针灸针,指尖微捻,便朝他几处关键穴位落下。
“啧,真是欠你的!”她一边下针,一边忍不住低声吐槽,“上辈子跟你刀兵相见,这辈子还得给你当随身大夫。早知道当初在路边就该让你自生自灭,也省得现在操这份心。”
然而,针灸针刚一刺入穴位,阮渡云的身体颤抖得反而更加剧烈,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哼,原本就微弱的气息更是几乎感觉不到。
苏听淮眉头紧锁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不对劲!”她立刻搭上他的腕脉。
脉象紊乱,毒素在体内疯狂窜动,比以往任何一次毒发都要凶险。
“是迷药!”她瞬间明白了,“那迷药与花粉之毒相互冲撞,把他体内所有的毒性彻底引爆了!”
这种复杂的情况,她之前配置的缓解药剂和常规针灸手法,此刻都显得力不从心。
眼见阮渡云身体逐渐冰冷,苏听淮的心像是被捏紧,一种面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无力感攥住了她。
不行!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!
现在秦涉寒对她虎视眈眈,失去了阮渡云这个“靠山”,自己也会凶多吉少!
她脑海中飞快闪过前世在古籍中偶然看到的一种禁忌针灸疗法,虽然能逆转生死,激发人体的潜能来对抗剧毒,但风险极高,对施针者的要求近乎苛刻,稍有偏差当场毙命。
当年她的师父曾严厉告诫,非到万不得已之际,绝不可动用此术。
看着阮渡云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,苏听淮咬了咬牙,眸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死马当活马医吧!阮渡云,你要是就这么死了,我做鬼也得追到地府去嘲笑你是个短命鬼!”
她深吸一口气,摒弃所有杂念,指尖再次捻起针灸针。这一次,她的动作变得缓慢,精准地刺入阮渡云胸前、颈后几处生死大穴。
“呃啊!”
阮渡云身体弓起,发出一声痛苦嘶吼。
苏听淮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但她不敢有丝毫松懈,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针下的气息变化。
而陷入深度昏迷的阮渡云,已经进入到更深的梦魇之中。
他梦到了自己在前世,还是十四岁的时候。
那天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,中军大帐内炭火烧得正旺。作为世家次子的谢云舟,低着头跪在地上。
他左臂缠着的绷带还隐隐渗着血,那是三日前初次上阵时,为追击一队溃散的敌兵,孤军深入所受的箭伤。伤口很深,险些伤及筋骨。
端坐在主位上的,是他的父亲。他身侧站着的是谢云舟的兄长,穿着银白软甲,身姿挺拔,眉眼温和,正担忧地看着弟弟。
“云儿,你可知错?”父亲冷声问道。
谢云舟咬了咬下唇,忍着胳膊的剧痛,倔强地抬起头:“父亲,孩儿只是想多杀几个敌人,为我军扬威!那群溃兵已是强弩之末,孩儿以为……”
“你以为?”父亲打断他,厉声道,“鸣金收兵之声已响,谁准你擅自追击?你可知因你贸然行动,打乱了全军阵型?若非你兄长及时带兵接应,你这条小命早就丢在荒原上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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