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澈一走，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两人。
乔清羽假装继续看电脑上的照片。
陆砚舟放下咖啡杯，走到她身后，双手撑在办公桌边缘。
他低下头蹭了蹭她的侧脸，语气平静：“照片拍得不错。”
乔清羽身体微僵：“还...还行吧。”
“看来上次的冒险挺有价值？”他又问，脸上甚至带着温柔的笑。
乔清羽这次可不敢附和了，立刻表忠心：“没有价值，不值得，下次不会了。”
陆砚舟低低地笑了起来，转过她的椅子，让她面对自己，然后俯身，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“好乖。”他看着她，眼神深邃，“记住你说的话。”
乔清羽愣愣地点点头。
“晚上想吃什么？”陆砚舟直起身，短暂的微妙气氛骤然消散。
“随便...”
“那就我做主了。”他拿起外套，“我回公司开个会，下班来接你。”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乔清羽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乔清羽准时下班，想回家清静一下。她刚从停车场出来，就看见自家父母正站在公寓楼下。
“爸，妈？你们怎么来了？”乔清羽有些意外。
乔母亲切地迎上来：“哎呀，听说你前段时间脚扭了，妈妈来看看你好了没有。你这孩子，也不跟家里说一声，还是听苏禧那丫头提了一嘴。”
乔清羽无奈，苏禧这个大嘴巴。“早就好了，没事。”
乔父在一旁沉稳地点了点头，目光在女儿身上打量了一圈，确认无恙，才开口道：“没事就好。以后工作也别太拼，注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了爸，我们先上去吧。”乔清羽按下电梯。
一家三口进了屋，聊了会儿家常，基本是乔母在关心她的生活和感情进展，乔清羽含糊其辞地应付着。
过了一会儿，乔父站起身，对她说：“清羽，你跟我到阳台来一下，有点事跟你说。”
乔清羽跟着父亲走到公寓的露天阳台上，晚风吹拂，带着一丝凉意。
乔父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，沉默了片刻才开口，带着少有的郑重：“清羽，爸爸问你，你和砚舟......你是真的确定，要和他结婚，共度一生吗？”
乔清羽呼吸一窒。
这个问题，如果是妈妈来问，她大概率会想也不想地嘴硬回一句“谁要跟他结婚”，或者用婚约当借口搪塞过去。
但此刻问她的是向来严肃寡言、看事情通透的父亲。在他面前，她那些下意识的伪装和借口，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。
于是她沉默了。
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阳台栏杆的缝隙，心里乱成一团。
确定吗？和陆砚舟？
那个专制的暴君，虽然有点帅身材也好蛮会哄人，又是真的关心自己，做事细心体贴入微，虽然嘴贱贱的打得还挺疼，但......
我在想什么？！她猛地打断自己的思绪，脸颊有些发烫。
乔父看着女儿纠结沉默的样子，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自家这个女儿，从小就别扭，心思藏得深，越是看重什么，表面上越是表现得不在乎。
他和妻子早就看出她和砚舟那小子之间不一般，只是这层窗户纸，看来还没完全捅破。
他语气缓和下来：“爸爸不是要逼你。婚姻是人生大事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意。你和砚舟从小一起长大，感情基础是有的，但未来几十年的风雨，需要的是彼此坚定的选择和包容。你还年轻，不用急着做决定，想清楚就好。”
乔清羽低着头，声音细微：“......我还不确定。”
乔父点点头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嗯，不急，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就好。无论你做什么决定，爸爸妈妈都支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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