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舟看向她气鼓鼓的样子，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乖。”
苏禧来看过她一次，得知这事后笑得直不起腰：“陆少这是把你当国家级保护动物了吗？还是易碎的古董瓷器？”
乔清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。
苏禧笑够了，凑近小声问：“说真的，上次没事吧？陆少做什么了？”她挤眉弄眼，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。
乔清羽脸一红，扭过头：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还装！”苏禧戳穿她，“铁柱后来在群里压根不敢说话，裴泫哥也警告他闭嘴。这阵仗怎么想都知道陆少肯定气疯了，他......应该没把你怎么样吧？”她语气里带着关切。
乔清羽想起那天晚上，含糊道：“就那样吧，反正我下次不会了。”
苏禧看着她难得服软的样子，拍拍她的肩膀：“知道就好。陆少他也是太紧张你了，你要是出事了他肯定比谁都怕。”
乔清羽“嗯”了一声，把话题揭过。
她知道，那个永远游刃有余，仿佛天塌下来也能笑着顶住的陆砚舟，那天抱起她的时候其实手都是抖的。
脚伤彻底好了，身后的肿起也消了大半，乔清羽终于被允许恢复部分自由活动。
恰逢苏澈之前拍的那组天台照片精修完成，他亲自送了过来，顺便想探讨一下后续的创作方向。
苏澈到工作室的时候，陆砚舟正好也在。
他今天似乎不怎么忙，坐在乔清羽办公室的沙发上，拿着平板电脑看报告，姿态闲适。
看到苏澈进来，陆砚舟抬起头，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：“苏先生，好久不见。”
苏澈被他这过于正常和礼貌的态度弄得有点受宠若惊，连忙点头：“陆少好。”
乔清羽心里拉响了警报，事出反常必有妖，陆砚舟越是这样平静，她越觉得不对劲。
苏澈浑然不觉，兴奋地打开笔记本电脑，向乔清羽展示修好的照片。
照片拍得很有张力，将天台那种边缘的氛围捕捉得淋漓尽致。
“这张！清羽你看，你差点滑倒的那个瞬间我不小心按到了快门，虽然虚了，但这种动态和危机感反而特别符合主题！”苏澈指着其中一张略微模糊但极具冲击力的照片说道。
他话音刚落，办公室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度。
乔清羽头皮发麻，不敢去看陆砚舟的表情，赶紧打断苏澈：“这张意境是挺好的，不过还是有点太危险了，以后这种角度的还是尽量避免吧。”
苏澈挠挠头，有点不解：“啊？可是当时你不是说......”这种更容易激发灵感吗。
“艺术创作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。”乔清羽赶紧打断他，义正辞严地解释道。
陆砚舟在一旁慢悠悠地合上平板，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：“苏先生说得也有道理，高风险高回报嘛。”
乔清羽：“......”这家伙又阴阳怪气！
她赶紧给苏澈使眼色，示意他别再提那个时候了。
苏澈显然没懂这个眼神，往下看了一眼，关心道：“对了清羽，我看你走路姿势还有点奇怪，是不是那天崴脚很严重？”
“...我没事，苏澈哥。”乔清羽闭上眼，不想讨论这个话题。
苏澈不太信：“真的不疼吗？”
疼。但不是脚。
乔清羽麻木地点点头：“不疼的。”
苏澈还想说什么，又隐约感觉到气氛不太对，终于后知后觉地闭上了嘴，匆匆讨论完剩下的照片，就借口还有事溜之大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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