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清羽报出地址后，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苏澈虽然迟钝，但也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太妙，尤其是乔清羽惨白的脸色。
不到十分钟，天台入口处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
陆砚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他没穿外套，领带扯得松垮，头发有些凌乱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而那双眼睛黑沉得吓人。
他快步走过来，目光先是在乔清羽肿起的脚踝上扫过，眼神更冷了几分。
然后才转向苏澈，极为克制地点了下头，声音平静得诡异：“谢谢苏先生。剩下的事，交给我就好。”
他的语气很礼貌，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，让神经大条的苏澈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，讷讷道：“哦....好，那清羽，你好好休息....”
陆砚舟没再看他，弯腰，一把将乔清羽打横抱起，转身就走。
自始至终，他没再看乔清羽一眼。
电梯里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乔清羽被他抱在怀里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剧烈的心跳和紧绷的肌肉。
她这时候大气都不敢出，脚踝的疼痛微不足道，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：完了。
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回公寓。
陆砚舟紧握着方向盘，指节泛白。
进了公寓门，陆砚舟用脚踢上门反锁，将乔清羽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，动作算不上重，但绝对谈不上轻柔。
他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脸上忽然勾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笑：“不是去看展？”
乔清羽试图辩解：“我只是......”
“骗我？”陆砚舟打断她，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，“为了找灵感？所以就可以不顾危险？”
他猛地俯身，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，将她困在方寸之间：“知不知道那有多高？有多危险？万一苏澈没拉住呢？万一他慢了一秒呢？乔清羽，你想过后果吗？”
他的质问一句比一句重，砸在了乔清羽的心上。
他很少如此失态，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里，只剩下暴怒和后怕。
乔清羽哑口无言：“我没....我不是故意的.....”
陆砚舟冷笑一声，站起身，利落地解开了腰间的皮带扣。
“咔哒”一声，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乔清羽浑身一抖，下意识地想往后缩：“陆砚舟.....”
“我知道光说没用。”陆砚舟的脸阴沉得吓人，皮带被他握在手中，“得让你长记性。”
乔清羽被他摁趴在沙发上，钳制住双手。
裙子撩起。
啪——
惩罚没有任何预兆地落下，带来尖锐的痛感。
“....呃啊！”乔清羽疼得忍不住叫出声。
啪——
“为什么撒谎？”陆砚舟向来是惩罚和问话同时进行的，他深知这时候她不疼就不会说实话。
乔清羽微微颤抖：“我，我知道你不会同意...”
啪——
“那我为什么不会同意？”
“因为....危险....”乔清羽心虚极了，知道今天这顿不会轻。
啪——
他加了力度，来了一记狠的。
“啊！呜呜呜.....”乔清羽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，身后一阵阵发麻。
“你也知道危险！”陆砚舟气场愈发冷冽，“还明知故犯？”
啪——
啪——
啪——
“呜呜呜啊啊我不敢了呜呜真的不敢了！”乔清羽被这连续的三下抽得有些语无伦次，只知道认错。
啪——
“知道错了？”
“知道了！我知道错了！别打了.....呜哇.....”
皮带一下下抽落，伴随着乔清羽的求饶。直到她哭得几乎脱力，趴在那里只剩下小声的抽噎，陆砚舟才终于停了下来。
皮带扔在一边。
他胸口剧烈起伏，看着沙发上哭成一团、身后肿得不成样子的人，闭了闭眼，巨大的疲惫和心疼涌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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