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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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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370) "怕它们长翅膀飞走。
然后，她更紧地抱住了孩子，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向牌桌上的任何人，像一道苍白的影子，匆匆离开了这个奢华而冰冷的房间，消失在门外昏暗的走廊尽头。
那晚之后，我离开了那个城市，再也没有回去过。
很多年过去了，我尝试着洗手不干，做过搬运工，摆过地摊，后来勉强开了个小杂货铺，艰难地、笨拙地学习着在阳光下，用汗水和辛劳换取微薄但干净的报酬。
日子过得清贫，甚至有些拮据，但每当夜晚躺在硬板床上，听着窗外平凡的世界的声音，内心却获得了一种久违的、粗糙的踏实与平静。
我见过无数张赌桌上的脸，贪婪的、疯狂的、绝望的、狡诈的......大多都已模糊，褪色成遥远而可笑的背景。
唯有那个深秋的夜晚，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，以及她最后看我的那一眼，清晰如昨，刻骨铭心，如同烙印，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头里，融入了我的血液中。
那一眼，让我在往后余生里终于明白，有些债，是无论赢多少钱都还不清的。
赌桌上偷来的不只是钱，还有可能是一条命，一个灵魂的重量。
这重量，太沉，我用一辈子，也未必能赎得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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