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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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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2) "抱住了怀里的孩子,仿佛那是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、脆弱的连接。
最后一轮下注。
她看着自己那两张明牌,又看了看那张扣着的底牌,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、连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希冀。
然后,她像是用尽了生命最后的气力,把面前所有剩余的筹码,连同那些刚刚赎回来的、微薄的金饰,一股脑地、毫无留恋地全部推了出去。
“全下。”
声音依旧很轻,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、悲壮的决绝。
该我说话了。
按照牌理,按照我手上的牌,我早该毫不犹豫地弃牌。
所有人都看着我,目光中带着审视、好奇,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对即将可能发生的惨剧的隐秘期待。
那一刻,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、凝固。
我听到了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,听到了窗外更加猛烈、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江风声,甚至,我仿佛听到了那温暖襁褓中,婴儿极其细微的、带着奶香的平稳呼吸声。
我看到了老胡那双浑浊却仿佛洞悉一切世情炎凉的眼睛,看到了黑皮递给我那第一笔沾着污秽的赃款时得意洋洋的笑容,看到了这些年来牌桌上那些输掉婚戒、输掉救命钱、输掉全部家当和尊严的形形色色的面孔......他们扭曲着,咆哮着,最后又都幻化成眼前这个女人苍白而绝望的脸,和她怀里那个一无所知、安然沉睡的婴儿。
我的手指,那双仿佛拥有独立生命的手指,在那厚重的、覆盖着墨绿色绒布的牌桌下方,在那片无人可见的阴影里,比我的理智更快地动了。
一个练习过千万次、早已融入本能的动作。
袖口细微的震动,指关节难以察觉的曲伸,腕部恰到好处的翻转。
如同魔术师最精彩的表演,在光线与视线的死角,在众目睽睽之下,完成了一次瞒天过海的切换。
我将自己手牌中那张原本可以配合后续公共牌组成更好牌型、用以通吃的底牌,换成了一张完全无用的废牌。
同时,利用派发最后一张河牌(公共牌)时,所有人视线被吸引的刹那,我将另一张牌,一张至关重要的牌,神不知鬼不觉地,从特定的位置取出,精准而轻盈地,置换到了那张注定属于她的、扣着的底牌之下。
那张牌,是红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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