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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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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00) "这窗口跳下去,一了百了......也干净。”
她不是在虚张声势,也不是在博取同情。
我能感觉到。
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、被逼到绝境再无退路的绝望,太真实,太沉重,压得人心脏蜷缩。
牌桌上其他几个人也噤了声,面面相觑,有人露出嫌恶的神色,仿佛沾染了什么晦气,有人眼神闪烁,避开她的视线,但没人说话,也没人阻止。
赌场有赌场的规矩,或者说,冷漠的丛林法则,上了桌,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,生死由命,成败在天。
我的心脏猛地一缩,像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死死攥住,骤然停止跳动,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。
老胡那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,时隔多年,毫无征兆地在脑海里炸响,清晰得如同昨日:“......手抱婴孩的妇人......损阴德......要遭报应的!”
我看向她怀里的婴儿,那小小的脸蛋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安详、柔嫩,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无意识的甜笑,完全不知道自己和母亲正站在命运的悬崖边缘,而那根维系着她们的细线,就系于这几张轻飘飘的、被无数双手摸得油腻的扑克牌上。
我又看向那个女人,她不再看我,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那张尚未翻开的、决定生死的底牌,仿佛那薄薄的纸片是最后的审判官。
我的手指,那双被老胡誉为“天生吃这碗饭”、被黑皮羡慕嫉妒、为我赢得无数金钱和“尊重”的手指,在牌桌下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。
理智在疯狂地叫嚣:按照原计划,赢下这一局,拿走桌上所有的钱,包括她那点浸透着血泪的“全部”。
这对于你来说,易如反掌!
你苦练多年,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刻掌控一切吗?
赌桌上的怜悯,是世界上最廉价也最可笑的东西!
可是......派第四张明牌了。
她得到了一张红心J。
我得到了一张毫无用处的梅花3。
牌面上,她已经是Q、J同花,顺子的可能性也很大,而我,牌面散乱不堪,毫无胜算。
刘老板吹了声口哨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:“哟,嫂子手气来了?
这是要转运啊?”
她没说话,像是没有听见,只是更紧地、用一种近乎痉挛的力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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