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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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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96) "人身上。
她的手一直无意识地、轻轻拍抚着怀里的襁褓,指节因为用力而凸显出青白的颜色。
她看牌的眼神,不是赌徒常见的贪婪、狂热或者焦躁,而是一种......濒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的、绝望的专注,仿佛那几张扑克牌承载着她和她孩子全部的未来。
几轮牌过后,她面前那点可怜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。
她的脸色越来越白,嘴唇被牙齿咬得失去了所有血色,留下深深的印子。
又一局开始,派完底牌和前三张明牌,她面前的明牌是一张红心Q,不算小,但她捏着底牌的那只手,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。
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牌,底牌是一张方块Q,明牌则杂乱无章。
以我的手法,这局可以轻易做出同花或者顺子的牌型,通杀全场,包括她那份“全部”。
轮到下注。
她死死盯着桌面上那几张寥寥无几的彩色筹码,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怀里依旧熟睡的孩子,突然抬起头,环视了一圈牌桌上这些衣着光鲜、心思各异的男人。
最后,她的目光不知怎的,越过了那些筹码和香烟的迷雾,定格在了我的脸上。
那眼神空洞得吓人,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。
“我......我再加注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生锈的锯子,在紧绷的神经上来回拉扯,发出刺耳的噪音。
旁边那个刘老板不耐烦地用肥短的手指敲着桌子:“你还有什么可加的?
就这点玩意儿,刚才都压上了!”
她沉默了几秒钟,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窗外愈发凄厉的江风声。
然后,她用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语气,一字一句地说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:“我这条命,和我孩子的命。”
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只有窗外的风,像冤魂一样呜咽着,撞击着厚重的玻璃窗。
“我男人跑了,欠了一屁股高利贷。
家里能卖的都卖了......亲戚朋友借遍,看见我们都躲......”她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无形的命运控诉,目光没有焦点,“这是最后一点东西......是我们娘俩......最后的路费。”
她指了指桌上那点钱和首饰,“要是这局输了......我和孩子,就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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