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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转身欲走。
沈清梧眼中讥诮一闪而过。
怎么能不学呢?
不学,她还怎么接近小叔叔?
她声若蚊蝇,却吐字清晰:“不,清梧要学。”
萧沉砚脚步一顿,回身看她时面色未变,眸光却骤然沉下。
“随你。”
他撂下二字,径直朝主院走去。
沈清梧没去看他。
她敛下眸中所有情绪,忍着腰上火辣辣的疼,朝客院走去。
直到关上房门,兰因才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“小姐……您为何非要违逆首辅大人的好意?他明明是为您好,您怎么还……”
沈清梧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“他今日能护我一时,明日呢?后日呢?只有让他亲眼看见这侯府的龌龊,让他心甘情愿将我护在羽翼之下,我们才能真正安全。”
兰因听得心惊肉跳,唇瓣哆嗦:“可,可这太危险了!万一首辅大人他……”
“他?”
沈清梧唇角勾起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“我要的,从来不是他一时兴起的怜悯。”
沈清梧垂下眼,掩住眸底翻涌的恨意。
“你以为沈柔三番两次挑衅我,只是因为她蠢?”
兰因茫然摇头。
“那是因为在他们所有人眼里,我沈清梧,不过是个随时可弃的玩意儿。”
突然,院角的小门传来一声轻微的“吱呀”声。
两人蓦地收声,齐齐望向那片阴影深处。
院角那扇小门发出的“吱呀”声,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兰因吓得浑身一颤,下意识就要惊呼。
沈清梧却猛地捂住她的嘴,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褪得干干净净。
沈执怀果然来了。
沈清梧凑到兰因耳边,飞快地低语了几句。
兰因惊恐地瞪大双眼,随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下一刻,她便像没事人一样,端起脚边的铜盆,打开房门,径直走了出去。
角落的阴影里,沈执怀正自懊恼。
他没听说沈清梧丫鬟,才摸了过来。
谁知竟凭空冒出个丫头来。
正要放弃,却见那丫鬟端着盆进了耳房不再出来。
他心头一喜,屏息凝神。
偏房烛火先灭,主屋灯光随之熄灭。
他脸上浮现出猥琐的笑,猫着腰,鬼鬼祟祟地摸到沈清梧的窗下。
他用沾湿的手指,悄无声息地在窗纸上捅出一个小洞。
月光下,能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道纤细的身影。
一想到沈清梧那张清丽绝尘的小脸,沈执怀便忍不住搓了搓手,喉头一阵发干。
“美人儿,今晚你就是我的了……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长竹管,对准窟窿,将加了迷魂香混着催情药,尽数吹了进去。
脸上,笑意愈发淫邪。
……
南院书房内,烛影摇曳。
萧沉砚手执狼毫,一滴浓墨却自笔尖坠下,在宣纸上晕开一团狼藉。
可他笔下,依旧空无一字。
他的目光,落在自己手腕上一圈浅浅的牙印上。
脑海中,不由自主地回响起少女那句倔强的“不,清梧要学”。
就那么想嫁给靖王?
苍吾推门而入。
“主子,靖王府派人传话,靖王殿下明日将过府拜会,称有要事请教。”
萧沉砚手中的毛笔停在半空,墨汁欲滴不滴。
他只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苍吾扫一眼废掉的宣纸,不敢触霉头,行了一礼,转身欲退。
“后院收拾好了么?”
萧沉砚的语气淡漠得听不出情绪。
苍吾立即转身,恭敬回禀:“回主子,已收拾妥当,大小姐随时可以搬过去。”
萧沉砚这才将笔搁回青玉笔架。
他正要再吩咐什么——
一道凄厉的呼喊声,猛地划破了侯府的夜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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