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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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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8) "然传来一声轻响。
萧景渊立刻停手,转身看向窗边,却见沈知意翻窗进来,素白的医女服沾了点夜露,发丝也乱了几缕,脸上却依旧是清冷的模样。
“沈姑娘倒是会选时辰。”
萧景渊靠在书桌边,目光落在她沾了泥点的裙摆上,“深夜翻我的书房,就不怕被人撞见?”
“撞见了,就说我来给公子送醒酒汤。”
沈知意走到书架前,指尖划过一本《孙子兵法》,抽出书册,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——正是盐运款项的明细,“柳氏让丫鬟盯着我,我若不来,这东西怕是送不到你手里。”
萧景渊接过明细,指尖扫过上面的字迹,眼神冷了几分:“她倒真敢,挪用了这么多盐运银子,还敢栽赃给下面的管事。”
“不止这些。”
沈知意从袖中摸出另一张纸,上面画着个银镯的样式,镯身上刻着朵梅花,边缘还有道划痕,“这是先夫人当年戴的银镯,我查过库房记录,这镯子在先夫人去世后就不见了,柳氏说弄丢了,可我在她的陪嫁箱里,见过一模一样的。”
萧景渊的指尖捏紧了那张纸,指节泛白——他记得母亲生前最宝贝这枚银镯,说是外婆给她的嫁妆,每日都戴着。
他抬头看向沈知意,声音沉了些:“你是说,我母亲的死,和柳氏有关?”
“不止有关。”
沈知意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旧疤上,“先夫人去世前,曾让我父亲查过盐运的账目,结果没过多久,我父亲就被安了‘通敌’的罪名斩了,先夫人也紧跟着‘病逝’。
这里面的蹊跷,不用我说,你也该明白。”
萧景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眼底的冷光更甚。
他走到窗边,望着院外的月光,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:“我小时候就觉得母亲的死不对劲,柳氏待我虽不算差,却总在暗处提防我。
原来她不仅贪墨家产,还害了我母亲和你父亲。”
“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急。”
沈知意走到他身边,声音放低,“柳氏的兄长手握京营兵权,侯爷不敢动她,我们只能找到确凿的证据,才能将她扳倒。
先夫人的旧箱里,说不定就藏着她害人性命的证据。”
萧景渊点头,转身走到书桌前,按下“帅”位的暗纹,书桌侧面的暗格缓缓打开,里面放着个紫檀木盒子。
他打开盒子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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