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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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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万掉到三千。
品牌方解约，MCN公司想把她包装成“励志翻红”人设，让她讲“如何从低谷爬起”，她试了一次，说着说着，哭了。
不是演的，是真哭。
可网友更疯了：“装什么可怜？
当初为了红，连身子都不要了。”
我最后一次听说她，是助理发来的一条新闻链接：《前一线女星直播带货遭围攻，沉默十分钟泪流满面》。
视频里，她坐在灯下，没化妆，头发随意扎着，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刚进组、紧张得手心出汗的女孩。
可时间不会倒流。
手机响的时候，我正在片场对台词。
屏幕上跳动着“徐雯”两个字。
我盯着看了十秒，铃声停了。
助理在旁问：“接吗？”
我摇头：“推掉明天的通告，我要去山南拍外景。”
他点头：“她最近……不太好。
圈里都说她整夜整夜睡不着，直播一开弹幕就炸，已经三个月没接过单了。”
“给她打五十万过去。”
我说，目光没离开剧本。
“陈哥，你还是……” “不是可怜她，”我打断，“是还当年那个为我守在医院三天的徐雯。”
山南的秋天很美，枫叶红得像烧起来的火。
导演要拍一场情侣黄昏漫步的戏，女演员是新晋小花，清秀温婉，演我角色的未婚妻。
“情绪要自然，像真的情侣。”
导演喊，“老陈，你手搭她腰上，别太僵。”
我照做。
指尖刚触到她外套的边缘，女演员忽然轻轻往我怀里靠了靠，肩膀贴住我的手臂，脚步也变得轻缓，像依恋，像信任。
“好！
就是这个感觉！”
导演激动地拍掌，“老陈，你终于演出了那种‘深爱’的劲儿！”
围观的工作人员笑着鼓掌。
我却忽然一怔。
就在那一瞬，我仿佛看见人群边缘，一道目光刺了过来——怨毒、空洞、带着烧尽一切的恨意。
那眼神像钉子，死死钉在我和女演员相贴的手臂上。
我猛地抬头，人群散开，只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迅速转身，消失在树影后。
“怎么了？”
女演员察觉我的僵硬。
“没事，”我摇头，笑了笑，“可能太入戏了。”
可我知道，那不是幻觉。
是她来了。
瘦了，头发剪短了，脸藏在帽檐下，可那双眼睛——十年前为我哭过、笑过、亮过的眼睛，如今只剩下深渊般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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