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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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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4) "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说话。
“我……在公司上班，坐办公室的。”
“不像。”
他说。
“那像什么？”
“像个……没脑子的傻子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虽然他说的是实话，但我还是有点不高兴。
我没理他，继续浇我的水。
他又开口了。
“你那个朋友，叫什么？”
我动作一顿，抬起头看他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发烧说胡话的时候，一直在喊她的名字。”
他说，“林一曼，是吧？”
我的心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
我不想提这个名字。
“你最好，别想着去找她。”
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，“能把你扔在这种地方的人，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她不是……”我下意识地想反驳。
“不是什么？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很冷，“不是坏人？
许念，你是不是觉得，全世界都跟你一样，非黑即白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人心，是这个世界上，最脏的东西。”
他说完，就把烟头扔在地上，用脚碾灭，走了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我知道，他说的是对的。
林一曼，她不是坏人。
她只是，被钱，烧坏了脑子。
12在诊所的日子，很平静。
我每天就是种种花，浇浇水。
有时候，会帮着打扫一下诊所的卫生，或者给那些病人做做饭。
秦川虽然嘴巴很毒，但其实，人并不坏。
他会默不作声地，给我买新的衣服和鞋子。
他会在我做饭的时候，站在厨房门口，看我切菜。
他会在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，给我一杯热牛奶。
他做的，永远比说的多。
他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，看着不好接近，但其实，内心很柔软。
我和他的关系，也慢慢地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
我们会一起，在后院的花园里，坐着，看星星。
他会给我讲，他以前的故事。
他以前，是国内一个很有名的外科医生。
后来，因为一场医疗事故，被人陷害，吊销了行医执照，还坐了牢。
出狱后，他就来了罗马，开了这家黑诊所。
“那你……不想回去吗？”
我问他。
“回去？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回不去了。”
他的眼睛里，有一种很深的，化不开的悲伤。
我看着他，突然很想抱抱他。
我和他，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。
，我们互相取暖，互相舔舐伤口在这里。
有一天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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