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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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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0) "泽言给我转的二十万，是不是……是不是让我用骨髓换的？”
陈默别开脸，不敢看我的眼睛，喉结动了动，才艰难地开口：“是。
去年泽言知道你得白血病后，本来想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治疗，可没过多久，林薇薇就找来了，哭着说她弟弟快不行了，唯一的希望就是你的骨髓。”
“她还跟泽言说，只要你愿意捐骨髓，她就主动离开，再也不纠缠你们。”
陈默的声音越来越低，“泽言他……他犹豫了很久，一边是你，一边是一条快没了的命，最后他还是答应了。
他怕你知道真相后不肯捐，又怕林薇薇反悔，才故意装出冷漠的样子，逼你离婚，就是想让你先收下钱，安心做手术——他以为，等你捐完骨髓，身体康复了，他再跟你解释，你总会原谅他的。”
我看着陈默，突然笑了，笑得眼泪直流，胸口的疼比化疗时还要剧烈，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切割我的五脏六腑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他去年就知道我病了，原来他给我转二十万不是良心发现，原来他逼我离婚不是因为林薇薇的“孩子”，只是因为我身上有能救林薇薇弟弟的骨髓。
我还傻傻地以为，他终于想起了我们过去的感情，还傻傻地期待着手术后，能跟他好好谈谈，甚至……还傻傻地想着，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回到过去。
真是可笑。
“那他知道林薇薇没怀孕吗？”
我擦了擦眼泪，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陈默愣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：“不知道。
林薇薇一直瞒着他，还故意装出孕吐、嗜睡的样子，泽言本来就觉得亏欠她，也就没怀疑过。”
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，指尖用力捏着纸张，直到纸张被捏得皱巴巴的，才缓缓开口：“陈先生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
粥我就不喝了，你回去吧，告诉陆泽言，他的目的快达到了，让他放心。”
陈默还想再说什么，可看着我眼底的死寂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，拿起保温桶，转身走了。
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，我再也支撑不住，倒在床上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——我怕自己一开口，就会崩溃。
原来我这半年来的挣扎、痛苦、期待，在陆泽言眼里，都只是一场交易。
我是他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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