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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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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4) "我点头，等着我说出那句“应该的”。
我迎着赵桂花的目光，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弧度。
我清了清嗓子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妈，这事儿，你另一个女儿答应了吗？”
一瞬间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空气仿佛凝固成一块沉重的玻璃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刚才还热烈鼓掌的大哥，手僵在了半空，脸上的笑容凝固成一个滑稽的表情。
大嫂李娟那双精明的眼睛里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。
满桌的亲戚们面面相觑，脸上的表情从看好戏的兴奋，变成了不知所措的尴尬。
最精彩的，还是我妈赵桂花。
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，从猪肝红，变成煞白，最后泛起一层死灰。
她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，嘴唇哆嗦着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终于，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，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黑板。
我没有回答。
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看着她在我平静的注视下，一点点崩溃，一点点失态。
大哥林海反应过来，脸上挂着僵硬的笑，想上来打圆场。
“小舟，你喝多了吧，快坐下，别跟你妈开这种玩笑。”
他伸出手想拉我的胳膊。
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那一眼，让他伸出的手，停在了半空中，再也不敢靠近分毫。
我收回目光，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桌上。
杯底与桌面碰撞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，像一声落槌的宣判。
然后，我转身，在所有人复杂、惊愕、探究的目光中，一步一步，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包厢。
身后的烂摊子，我不想管，也再也不会管了。
02推开家门，一股熟悉的、陈旧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客厅的灯惨白地亮着，赵桂花、林海、李娟，三个人坐在沙发上，摆出了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。
我刚换下鞋，一阵风就从我面前刮过。
“啪！”
一声脆响，我的左脸火辣辣地疼起来，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是赵桂花。
她打完我，自己反倒踉跄了一下，被林海眼疾手快地扶住。
她指着我的鼻子，因为愤怒，整张脸都扭曲了。
“你这个小畜生！
白眼狼！
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，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？
在那么多亲戚面前，你存心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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