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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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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2) "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老陈，是我，林栋。
帮我查个人，资料我稍后发你。
对，要快，要详细，尤其是……她可能和我父亲林振海的关系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抬头看了看城市另一端那片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、高耸入云的摩天楼群方向。
江家？
林振海？
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而他，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可怜虫了。
3.日子在流水线永不停歇的嗡鸣声中，一天天碾过。
江若雪，或者说“江雪”，像一颗被强行按进巨大工业齿轮中的沙砾，身不由己地旋转、摩擦。
最初的茫然和无助，很快被高强度、重复性的劳动磨得粉碎，只剩下麻木的疲惫。
她的手指，曾经精心保养，指甲圆润光滑，如今布满细小的划痕和烫伤——那是电批使用不当，或是被未冷却的元件边缘割伤的印记。
传送带的速度像是永远在催命，线长粗哑的呵斥如同背景音，永无止境。
宿舍里是十二人一间，空气中永远混杂着汗味、廉价泡面和消毒水的气息，夜班归来的工友制造的响动，让她本就浅眠的神经时刻紧绷。
她偶尔会在深夜，望着上铺锈迹斑斑的床板发呆。
脑海里有时会闪过一些破碎的、无法捕捉的画面——璀璨的水晶吊灯，光滑如镜的舞池地面，悠扬的小提琴曲，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、冷冽的香气。
但这些碎片如同水中的倒影，稍一触碰便消散无踪，留下的只有流水线上螺丝孔的影像，和手腕处隐隐的酸痛。
她给林栋打过几次电话。
那个雨夜唯一认识的人。
电话那头，林栋的声音总是很平静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。
“江雪啊，习惯了吗？
刚开始都这样，熬过去就好了。”
“钱不够？
我省点给你转过去，厂里加班多赚点。”
“被人欺负了？
忍一忍，出门在外不容易，别惹事。”
他的话语听起来无可指摘，像一个真正关心她、却又无能为力的普通朋友。
但江若雪握着那个破旧的公用电话听筒，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丝寒意。
他的关心，浮在表面，透着一股事不关己的疏离。
他甚至从未提出过要来看她一眼。
有一次，她在流水线上因为极度的疲惫和恍惚，操作失误，导致一小批元件报废。
线长当众指着她的鼻子，用最难听的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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