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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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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蒙的。
林栋领着江若雪,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,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市郊工业园的鑫盛电子厂。
高耸的围墙,锈迹斑斑的铁门,穿着深蓝色工服、面无表情进出的人群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金属和塑料混合的、难以形容的气味。
招工处的中年女人耷拉着眼皮,接过林栋递过去的表格,又扫了一眼他身后虽然穿着旧衣、但难掩清丽气质、眼神茫然的江若雪,撇了撇嘴。
“身份证?”
“丢了,正在补办。”
林栋抢着回答,赔着笑,“王主管打过招呼的,先让干着,手续后补。”
女人哼了一声,没再多问,熟练地扔过来一张入职单和一件叠好的蓝色工服:“去那边体检,简单培训,下午上工。
住集体宿舍6栋304。”
整个过程,江若雪都像个人偶一样,被动地跟着,听着。
她换上那套粗糙、肥大、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和汗味混合气味的蓝色工服时,手指微微颤抖着。
她被带到一个喧闹的车间,巨大的噪音瞬间充斥了耳膜,一条看不到头的传送带在眼前缓缓移动,两旁坐满了埋着头、双手飞快动作的工人。
一个线长模样的男人粗鲁地把她按在一个空位上,塞给她一把小小的电批和几个零件。
“看好了!
就这样,把这两个金属片对准,用这个拧上,听到‘咔’一声就行!
简单得很!
计件的,做得多拿得多!”
江若雪茫然地拿起电批,学着他示范的动作,笨拙地将两个零件凑到一起。
电批在她手里不听使唤,不是对不准,就是拧歪了。
传送带不停,她面前的半成品很快就堆积起来。
线长的呵斥声立刻在头顶炸响:“干什么吃的!
这么慢!
还想不想干了!
快点儿!”
她吓得一哆嗦,电批差点脱手。
周围是麻木而飞速动作的工友,没有人抬头看她一眼,只有传送带永无止境地流动着,和线长不耐烦的催促声。
林栋站在车间门口,透过小小的观察窗,冷漠地看着这一幕。
看着她苍白的脸,额角渗出的细汗,那双曾经只会弹钢琴、品红酒的纤纤玉手,此刻正笨拙而艰难地,试图征服那几个冰冷的螺丝和零件。
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、冰冷的弧度,转身离开,没有一丝留恋。
走出厂区,他掏出那个破旧的二手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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