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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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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出好奇与期待。
他们看不懂林恒在做什么，但那专注的神情和空气中渐渐弥漫开的一种奇异味道——不同于食物烹煮的香气，更接近于……雨后石头的气息？
让他们本能地感到，这很重要。
水越来越少，罐壁凝结了一层白霜状的痕迹。
林恒估摸着浓度差不多了，用一块厚实的兽皮垫着，将滚烫的陶罐从火上移开，放在一旁冷却。
“需要过滤，去除固体杂质和部分可溶性杂质。”
他思索着。
现有的条件，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。
他找来几块洗净的、相对细密的麻布（从族人破损的衣物上拆下来的），叠成数层，又铺上一层细细的干净沙子和初步烧制过的、敲碎的木炭颗粒，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过滤装置。
将冷却后的浑浊粗卤水缓缓倒入过滤装置，滴滴答答，下面用另一个陶罐承接。
流出的液体果然清澈了许多，但依然带着颜色。
“重复蒸发、结晶、溶解、过滤的步骤，可以逐步提纯。”
林恒很清楚，想一步到位得到雪白的精盐是不可能的。
目前的目標，是先获得可供食用、且具有一定消毒效果的、纯度较高的盐。
他将过滤后的卤水再次倒入洗净的陶罐，架回火上，进行第二次蒸发。
时间在寂静的劳作中流逝。
当天空泛起鱼肚白时，林恒面前的第二个陶罐底部，已经沉积了一层厚厚的、带着微黄颜色的结晶。
他用木片小心地将这些结晶刮下来，放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。
晶体颗粒粗大，颜色不纯，但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，那股熟悉而强烈的咸味瞬间在味蕾上炸开，带着一丝轻微的苦涩（镁钙离子的味道），但远比之前那种植物灰烬的苦涩味要纯粹和强烈得多。
成功了。
虽然只是初步的、粗糙的土盐。
他直起身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，将盛着土盐的石板递给一直守在旁边的乌玛。
乌玛疑惑地看着石板上的白色晶体，又看看林恒。
林恒再次做了个“品尝”的动作。
乌玛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沾了一点点，放进嘴里。
下一刻，她的眼睛猛地瞪大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，那不是痛苦，而是极度的震惊和激动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石板上的盐，又看向林恒，嘴唇哆嗦着，想要说什么，却发不出完整的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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