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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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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热讽：“哟，我们家的大姑爷回来了？
半年才回来一次，真是稀客啊。”
我脸上有些挂不住，没吭声。
李秀芝赶紧站起来，擦了擦手，拦住她妈：“妈，建国在城里忙，能回来就不错了。”
她说着，就过来要帮我拿行李。
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，她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。
我注意到她手上，手背和指关节上，有好几道新添的伤疤，有的地方还结着黑色的痂。
“你这手怎么了？”
我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哦，没事，”她把手往身后缩了缩，笑了笑，“在镇上服装厂找了个活儿，干活不小心弄的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，没再追问。
一个农村妇女，不干活还能干什么？
晚饭，李秀芝做了一大桌子菜，炖鸡、烧鱼，都是我爱吃的。
她不停地给我夹菜，自己碗里却只有几根青菜。
岳父李大山全程黑着脸，喝着闷酒。
岳母则是不停地指桑骂槐。
我懒得理他们，自顾自地吃肉。
吃完饭，我清了清嗓子，说出了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。
“叔，婶儿，我在城里……想做点小生意，还差些本钱。”
李大山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，酒都洒了出来：“你还想要钱？
你把我们家秀芝当什么了？
提款的匣子？！”
我脖子一梗：“我这也是为了以后日子好过！
在城里站稳了，不也给你们长脸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“爹！”
李秀芝再次打断了她爹的话，她站起来，平静地说，“建国要多少？”
“五百。”
我狮子大开口。
李大山的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五百块，在1981年，足够在村里盖三间大瓦房了。
李秀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：“我去取。”
她走进里屋，我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从床底下的一个破木箱里，拿出一个小铁盒。
打开铁盒，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钱，有大团结，也有五块、两块的，甚至还有一沓毛票。
她仔细地数出五百块，用手帕包好，递给我。
我接过钱，沉甸甸的。
我心里有些诧异，随口问了句：“你哪来这么多钱？”
李秀芝笑了笑，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憊：“攒的。”
我没多想，只当是岳父给她的。
第二天我就要走，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临走时，李秀芝追了出来，塞给我一个布包。
“里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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