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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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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的效率很高，第二天，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，就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。
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。
报告很详细，详细到她每天吃了什么，去了哪里，见了什么人。
她从姜家搬出来后，租了一个很小的单间。
她去餐厅打工，每天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。
她被客人刁难，被同事排挤，但她都忍了。
她没有再联系过陆斐，一次都没有。
她所有的积蓄，都用来做产检。
报告的最后一页，附着一张照片。
照片上，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，温柔地抚摸着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，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，柔软而满足的微笑。
那一刻，我的心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了。
我突然明白，她不是在演戏。
她是真的，想要留下这个孩子。
她是真的，准备好当一个母亲了。
我放下报告，靠在椅子上，沉默了很久。
“李叔。”
“少爷？”
“备车，去医院。”
12我到医院的时候，姜凝正坐在窗边发呆。
几天不见，她瘦了很多，脸色也很差。
听到开门声，她回头看我，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恨意，只剩下麻木和疲惫。
“你又来干什么？”
她问，声音沙哑。
我没有回答她，只是走到她面前，将一份文件，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她看了一眼，没动。
“一份协议。”
我说。
她拿起那份协议，看了起来。
当她看到协议的内容时，她的手开始颤抖，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她抬起头，看着我。
“意思很简单。”
我平静地说，“跟我结婚。
把孩子，名正言顺地生下来。”
“结婚？”
她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，“陈安，你疯了吗？
你不是恨我吗？
你不是要打掉这个孩子吗？”
“我是恨你。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，“但他是我的孩子，我不能让他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。
更不能让他有一个，声名狼藉的母亲。”
“所以，这是一场交易？”
她自嘲地笑了，“你娶我，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？”
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“那孩子出生以后呢？
你会跟我离婚，然后把我赶走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我摇头，“只要你安分守己，做好你的陈太太，照顾好孩子。
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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