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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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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0) "我，眼神有些迷离。
“周然，你知道吗？
其实从一开始，我就觉得，菲菲配不上你。”
终于来了。
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，没说话，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她太虚荣，太幼稚了。
她根本不懂你。
她只看到你每个月那点死工资，却看不到你身上真正的价值。”
“哦？
我有什么价值？”
我饶有兴致地问。
“你的才华，你的专注，你的温柔。”
她凑近了一些，身上的香水味和酒气混合在一起，形成一种暧-昧-的-气息，“这些东西，比任何名牌包、高级餐厅都珍贵。
只是她不懂。”
“那你懂？”
“我懂。”
她定定地看着我，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欣赏，“我一直都懂。”
我笑了。
我拿起手机，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。
里面传出了三个人的声音。
我的，林菲的，还有姜瑜的。
那是我们离婚前的一次争吵。
录音里，姜瑜的声音清晰地响起：“菲菲，你清醒一点！
他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，连个好点的包都买不起！
你跟着他有什么前途？
听我的，赶紧离！
以你的条件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？”
姜瑜脸上的血色，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6姜瑜的脸色，从绯红到煞白，只用了一秒钟。
她看着我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音频波纹，嘴唇动了动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只有录音里，她自己那尖锐又刻薄的声音在不断回响，像一把锥子，一下下扎破她精心伪装的面具。
“……你跟着他有什么前途？
听我的，赶紧离！”
录音播放完毕，我关掉手机，把它放在桌上。
“现在，你还觉得你‘一直都懂’吗？”
我看着她，语气平静，但每个字都像冰块。
姜瑜的身体在微微发抖。
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，我会有这样一手。
她以为的那个老实、木讷、任人拿捏的周然，竟然会留着这样的后手。
“我……我那是为了菲菲好……”她的声音干涩，辩解显得苍白无力。
“为了她好？”
我嗤笑一声，“为了她好，就是怂恿她放弃一个真心对她的丈夫，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浮华？
姜瑜，你到底是为她好，还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控制欲？”
或者说，是为了扫清你自己的障碍？
这句话我没说出口，但我们都心知肚明。
她看着我，眼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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