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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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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450) "瘫坐在椅子上，眼神涣散，嘴里喃喃着：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”突然，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猛地抓起桌上那张属于周磊的工资卡，慌乱地、几乎是塞地向我递过来，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卑微的乞求：“这……这买房子是大事！
天大的事！
卡……卡还是放你这儿！
家里的钱……得……得统一规划！
对，统一规划！”
那姿态，卑微又可怜。
与几分钟前那个掌控一切、规划未来的“当家人”判若两人。
我看着递到眼前的银行卡，那张曾经代表着我在这段婚姻里屈辱和无奈的卡片，此刻，却显得如此可笑和……廉价。
我没有接。
只是伸出手，用指尖，轻轻地、但坚定地，推开了她的手。
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、甚至称得上温和的笑容，但眼神里，是毫不掩饰的疏离和冰冷。
“妈，”我的声音清晰，平静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珠，砸在光滑的地板上，“这卡里的钱，还是留着给您儿子当零花吧。”
我顿了顿，目光扫过一脸惨白的张美兰，又掠过目瞪口呆、仿佛第一次认识我的周磊，最终落回那张小小的、承载了太多无谓斗争的银行卡上。
“买房的‘小事’，不劳您操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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