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852220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58650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8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42) "吗,我去面试,那家公司要求挺高,我看之前那件大衣都旧了,就……就买了条围巾搭一下,显得精神点。
钱是我之前攒的……”张美兰将信将疑地看着我,又把钱包里里外外翻了一遍,似乎想再找出点“罪证”。
周磊在一旁有点看不过去:“妈,晚晚买点东西怎么了,她也是为面试。”
“我这不是怕她乱花钱嘛!”
张美兰把POS单扔回茶几上,语气带着不满,“现在又没工作,花钱得有点数。
面试非得买新围巾?
以前的不能戴了?”
我低下头,手指蜷缩在一起,指甲掐进掌心。
不是因为委屈,是愤怒。
一种被当成贼一样审视的愤怒。
但我知道,此刻不能硬顶。
“妈,我知道了。
下次不会了。”
我声音低低的,带着认错般的乖巧。
张美兰见我这样,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,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谁家媳妇不会过日子,把老公辛苦赚的钱都败光了云云。
那天晚上,我很久没睡着。
不是因为那条围巾,而是因为这种无处不在的、令人窒息的控制感。
它像一张无形的网,随时可能收紧。
必须更快,更强。
这次小小的风波,反而成了催化剂。
我更加拼命地接项目,拓展人脉。
凭借着过硬的质量和良好的信誉,我的工作室(虽然只有我和一个兼职助理)渐渐在那个小众领域有了点名气和固定的客户群。
收入开始稳定地、成倍地增长。
我甚至瞒着所有人,用积累的资金,跟着沈瑜做了一些非常谨慎的、短线的理财投资,收益竟然相当不错。
财富的雪球,一旦开始滚动,速度会超乎想象。
有一天,我核对着银行卡里那个已经变得相当可观的数字,再对比了一下周磊每月上交的那点工资(张美兰偶尔会“无意”中透露余额以显示她的功绩),心里第一次涌上一种冰冷的、近乎怜悯的情绪。
周磊,我的丈夫,这个家的“顶梁柱”,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,他母亲紧紧攥在手里的、视为命根子的那点钱,在他妻子眼里,已经渺小得如同尘埃。
而他和他母亲,还沉浸在那场关于家庭财政大权的、可笑的权利游戏中,自以为掌控着一切。
真是,可怜又可笑。
窗外,夜色深沉。
但我知道,黎明前的黑暗,就快过去了。
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0623031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