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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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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“笔迹可以模仿！
指印……指印也可以作假！”
对！
一定是这样！
他权势滔天，伪造一份婚书还不是易如反掌？
谢无妄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。
他上前一步，没有抢夺婚书，而是伸手指向婚书末尾，盖在双方签名和指印上的那个朱红大印。
“看清楚这印鉴。”
他语气平淡无波，“宗人府签发，玉牒存档。
沈绾，伪造皇家婚书，是诛九族的大罪。”
我瞳孔骤缩，目光凝固在那方威严赫赫的印鉴上。
红色的篆文像一团燃烧的火焰，灼烧着我的视网膜。
我是官家小姐，自然认得那印鉴的形制绝非民间可有。
而且……谢无妄再权倾朝野，也没必要用这种一戳就破、风险巨大的方式来骗我。
最后一丝侥幸被无情掐灭。
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，我腿一软，向后踉跄了一步，跌坐在冰冷的脚踏上。
婚书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，摊开在地上，那刺目的“沈绾”二字正对着我，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自欺欺人。
是真的。
白纸黑字，皇家印鉴。
我和谢无妄，是名正言顺的夫妻。
这个认知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，将我整个掩埋，冷得我牙齿都在打颤。
我抱着膝盖，把脸深深埋进去，肩膀控制不住地轻轻抖动。
不是哭，是那种世界观被彻底颠覆后的茫然与无措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，和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。
过了不知多久，一件还带着体温的、玄色的外袍轻轻落在了我肩上。
我身体一僵，没有抬头。
谢无妄在我面前蹲了下来，视线与我齐平。
他没有强行扳起我的脸，只是沉默地看着我蜷缩成一团的样子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我的声音闷闷地从膝盖间传出来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理解的困惑，“我为什么会嫁给你？
我们不是……死对头吗？”
这是我失忆以来，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、甚至带着点脆弱迷茫的语气跟他说话，而不是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充满攻击性。
头顶似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“沈绾，”他叫我的名字，声音比平日里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，“我们之间的事，很长。”
“那就长话短说！”
我猛地抬起头，通红的眼睛狠狠瞪着他，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，“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！
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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