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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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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我坠马失忆了,记得父母好友,却唯独忘了我的死对头谢无妄。
太医说我选择性失忆,大概率是潜意识里太讨厌他。
谢无妄却天天来我病榻前刷存在感:“娘子,我是你夫君。”
我惊恐地抱紧被子:“你骗人!
我怎么可能嫁给你!”
直到某夜,他翻窗入我闺房,递上一纸婚书。
看到上面我的亲笔签名,我傻了。
这居然是真的?!
---额角一跳一跳地疼,像有根小锥子在里面不依不饶地敲打。
我费力地掀开眼皮,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,顶上是熟悉的鹅黄帐幔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、我素日最爱的白芷香。
这是……我的卧房。
“绾绾!
你醒了?”
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,紧接着一张保养得宜、此刻却布满焦急与泪痕的脸庞凑了过来,温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,“吓死娘了!
你这孩子,怎么骑马就那么不当心!”
我张了张嘴,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。
父亲站在母亲身后,虽强作镇定,但那紧抿的嘴唇和眼底的血丝也泄露了他的担忧。
还有我的手帕交,吏部尚书家的千金苏月,也红着眼圈站在床边。
脑子昏沉得厉害,那阵突突的疼里,空了一块。
我努力回想坠马的情形,却只记得马儿受惊扬蹄时那种心脏骤然悬空的恐惧,再往后,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。
“水……”我哑声挤出个字。
母亲连忙扶着我,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了半杯温水。
喉咙润泽了些,那股惶惑却更清晰了。
我环视着这一张张关切的脸,心里稍安,试探着开口:“爹,娘,月儿……我……我这是睡了多久?”
“整整三天了!”
母亲抹着眼泪,“太医署的人都快被我们请遍了,都说你磕到了头,万幸没有性命之忧,可这醒不醒得来……”三天。
我揉了揉依旧发胀的额角,试图将那空落落的感觉驱散。
似乎……没什么不对?
父母,好友,屋里的摆设,我都认得。
可为什么,心底深处总有个声音在说,少了点什么?
养病的日子枯燥而平静。
汤药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,额上的伤疤也在慢慢结痂。
我能下地走动了,能和苏月说笑打闹了,甚至能去院子里稍微晒晒太阳。
所有来看望我的人,我都能准确地叫出名字,寒暄过往。
直到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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