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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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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2) "间变得和墙壁一样惨白。
“啊——”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尖叫划破了夜的寂静。
苏晚的身体猛地一软，整个人像一截被折断的树枝，弓着腰就要倒下去。
她的双手，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。
冷汗瞬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，一滴滴地往下淌。
我冲过去，只来得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一股温热的、带着腥甜气息的液体，顺着她的睡裙流下来，染红了我的指尖。
血。
是血。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所有的理智、所有的预案，在看到那抹鲜红的瞬间，全部崩塌。
“晚晚！”
我发出的声音，颤抖得不成样子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。
撕心裂肺的恐惧攫住了我，比当年我丈夫在手术室外，医生通知我抢救无效时，还要猛烈百倍。
苏晚缓缓抬起头，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。
她看着我，那眼神里除了剧烈的疼痛，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恨意。
那种恨，不是对陆远舟的，而是对我的。
是对我这个亲手撕开她幸福假象的母亲的。
我感觉自己的心脏，正在被一把钝刀，一寸一寸地割开。
“妈……”她的嘴唇翕动着，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我的孩子……”那几个字，像一根烧红的针，狠狠扎进我的心房最柔软的地方。
我大脑一片空白，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疯狂的跳动声。
我颤抖着，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打横抱起。
她比我想象的要轻，轻得让我心慌。
我冲出家门，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，空洞又绝望。
怀里的女儿，身体在微微抽搐，温热的血还在不断地渗出，染红了我的衣襟。
我不知道，我这一晚的铤而走险，究竟是救了她，还是……彻底毁了她。
远处，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，像一把尖刀，划破了这城市虚伪的宁静。
我紧紧抱着苏晚，泪水终于决堤，模糊了整个世界。
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：孩子，我的外孙，你一定要保住！
02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，灯光白得刺眼。
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，冰冷、呛鼻，钻进我的肺里，让我一阵阵地反胃。
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，焦躁地在走廊尽头来回踱步。
高跟鞋踩在地砖上，发出“叩、叩、叩”的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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