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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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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那洗得发白的围裙口袋里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，硬塞到我手里。
“小陈，这钱你拿着。
不多，是阿姨的一点心意。
要是钱不够，你再跟阿姨说。
千万别走歪路，知道吗？
你爸妈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。”
我捏着那个红包，感觉比千斤还重。
李阿姨的脑回路，显然已经从“失足青年”跳跃到了“被黑社会胁迫的无辜少年”。
我张嘴想解释，却发现这事儿比跟江月解释还难。
我总不能跟她说：“阿姨，我不是被黑社会胁迫，我只是去嫖……啊不，去借厕所然后被当成嫖客了。”
这听起来更像是在掩饰什么。
“阿姨，我……”“别说了，阿姨都懂。”
她拍拍我的手，语重心长，“有什么难处，跟阿姨说，别一个人扛着。
今天阿姨给你炖了鸡汤，好好补补，去去晦气。”
我被李阿姨半推半就地塞回了我的出租屋。
看着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，再看看手里的红包，我陷入了沉思。
这世界，好像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。
而我，就是那个站在笑话中央，百口莫辩的小丑。
去晦气的第一步，是去上班。
我顶着两个黑眼圈，踏进公司大门。
前台小妹看我的眼神，带着三分惊恐、五分八卦和两分……崇拜？
我司是一家半死不活的设计公司，同事们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茶水间交换各种小道消息。
我预感不妙。
果然，我刚在工位上坐下，我旁边的同事，一个叫张伟的胖子，就挪着椅子凑了过来。
“宇哥，牛啊。”
他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，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，“真人不露相，你居然是这种大佬。”
我眼皮一跳：“什么大佬？”
“还装呢？”
张伟挤眉弄眼，“昨天晚上，东区扫黄，‘金足印象’被一锅端了。
听说带队的是警队一枝花，外号‘冰山月神’的江大警官。
结果呢，抓了一堆人，最后只放了你一个。
道上传言，是你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扛下来了。”
我感觉我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？
还“冰山月神”？
江月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中二的外号？
还一个人扛下来？
我扛什么了？
扛了一晚上凉板凳吗？
“而且，”张伟的声音更低了，“有人说，你根本不是去消费的。
你是去跟‘金足印象’的幕后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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