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4968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583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76) "霆,说他绝对不会去受这份屈辱,这笔“遗产”,他不要了。

林芳也哭哭啼啼地附和,说母亲偏心了一辈子,死了还要这样折磨她。

可嘴上说得再硬,身体却很诚实。

那句“唯一一件珍贵的遗物”,像一个巨大的钩子,死死地勾住了我们每个人的心。

那会是什么?

是母亲藏起来的另一笔巨款?

还是价值连城的古董?

巨大的物质诱惑,和对日记内容真相的渴望,最终还是战胜了所谓的尊严。

我们五人,拿着各自的钥匙,像五个提线木偶,最终还是来到了母亲在养老院的那个房间。

门被护工打开。

房间里的一切,都还保持着母亲离开时的样子。

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,桌上的水杯还扣着。

空气中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,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味道,她总爱在床头放一小袋干桂花。

这熟悉的香气,让我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我们找到了墙角的那个小型保险箱。

五个人,五把钥匙,依次插入锁孔。

“咔哒”一声,保险箱的门弹开了。

里面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金条或者房产证。

只有一个用布包着的、厚厚的日记本,和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。

照片上,是年轻时的母亲,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,笑得一脸幸福。

那个婴儿,就是大哥林建国。

林建国迫不及待地抢过那本日记,粗暴地翻开。

他的目光在纸页上飞快地扫视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

很快,他的动作停住了,目光定格在某一页上。

他的脸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迅速变得煞白,然后是铁青,最后是一种灰败的死气。

我们凑过去看。

日记本的纸张已经发黄,上面是母亲娟秀的字迹。

每一页的开头,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。

建国儿:“今天是你把我送进养老院的第三十七天。

你上次来看我,是第一周的周日。

你说明天就来,我等了一天又一天。

护工说,你打电话来,说公司有急事。

建国儿,你忘了,你已经退休两年了啊。

你撒谎的样子,和你小时候偷吃了糖不承认时,一模一样。”

芳儿:“今天你打电话来,抱怨我又把你气走了。

你说我偏心,从小到大只疼哥哥姐姐。

芳儿,你忘了,你五岁那年得了急性肺炎,半夜发高烧,是我,背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61218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