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4967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583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72) "里听不出悲伤,反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焦急。

“三姐,妈走了?

那……那养老院那边怎么说?

遗产的事呢?”

“遗产?”

我像是被这个词烫到了一样,下意识地反问。

“是啊!”

林芳的语气理所当然,“妈都这么大年纪了,也算是喜丧。

咱们现在最要紧的,是赶紧把后事办妥,然后把那些事利利索索地解决掉。”

她口中的“那些事”,不言而喻,就是母亲留下的那套老宅和几十万的存款。

我的心,一瞬间冷到了极点。

母亲尸骨未寒,她的亲生女儿,想的不是如何为她送行,而是如何瓜分她的遗产。

我们,究竟都变成了什么样的怪物?

葬礼办得异常草率。

没有哀乐长鸣,没有亲友吊唁,甚至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只有我们兄妹五人,穿着黑色的衣服,脸上强装着肃穆的表情,站在灵堂前,像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走的流程。

每个人的眼底,都深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算计。

守灵的晚上,大哥林建国就迫不及待地召集我们开起了“小会”。

他拿出纸笔,开始清点母亲的“家当”。

“城中心那套老宅,现在市价至少三百万。”

“妈的存折上,我记得上次看,还有五十几万。”

“还有她那些金银首饰,虽然款式老了点,但分量足,也能值不少钱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,像一个精明的商人,在盘算着一笔利润丰厚的生意。

林芳在一旁补充:“妈还有个保险箱,里面肯定有好东西!”

我看着灵堂中央,母亲的黑白遗像。

照片上的她,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眼角的皱纹里,仿佛还盛着往日的慈爱。

可在此刻,我只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冰冷和讽刺。

她的孩子们,正围在她的灵前,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秃鹫,贪婪地觊觎着她最后剩下的一切。

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眩晕。

这种对金钱赤裸裸的渴望,让我对自己、对这个家,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和不耻。

几天后,公证员打来电话,通知我们去处理遗产事宜。

挂了电话,家庭群里立刻就沸腾了。

每个人都精神抖擞,仿佛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颁奖典礼。

林建国在群里发号施令:“都穿得体面点,别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
林芳发了个“耶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61214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