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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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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8) "悄悄问了相熟的护工。
护工叹了口气，告诉我：“林老太太啊，最近话越来越少了。
家里人也很少来，电话也只有您偶尔打一个。”
“她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，嘴里念叨着什么，我们也听不清。”
“前几天，她还拉着我的手，问我，‘姑娘，你说，我的孩子们最近是不是都很忙啊？
他们都好吗？
’”护工的话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，凌迟着我的良心。
我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回家的路上，我把车窗开到最大，冰冷的风灌进来，吹得我眼泪直流。
我为自己的懦死、自私和虚伪，感到了无以复加的痛恨。
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，我又回到了小时候。
我发着高烧，浑身滚烫，母亲用温热的毛巾一遍遍地给我擦着身体，嘴里哼着我最爱听的歌谣。
她的怀抱是那么温暖，那么安全。
我哭着从梦中醒来，枕头湿了一大片。
黑暗中，我睁着眼睛，直到天亮。
所谓的“清净”，不过是我们用母亲的孤独和悲伤换来的。
而这份“清净”，正在用另一种方式，日夜不停地谴责着我，让我不得安宁。
03噩耗是在一个深夜里传来的。
养老院的电话打来时，我正睡得迷迷糊糊。
电话那头的声音，冰冷而公式化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。
“请问是林婉女士吗？
您的母亲，李玉莲老夫人，于今天晚上十点三十七分，因突发心力衰竭，抢救无效……走了。”
“走了”两个字，轻飘飘的，却又重若千钧。
我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毯上，发出沉闷的一声响。
心头剧烈地一震。
那不是巨大的悲伤，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像是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挪开了，让我得以喘息。
又像是那块巨石在落地的瞬间，砸碎了我的五脏六腑。
有解脱，有震惊，有茫然，唯独没有一个女儿在失去母亲时，本该有的痛彻心扉。
我甚至，一滴眼泪都没有流。
我在家庭群里发出了这个消息。
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几分钟后，消息才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。
大哥林建国：“知道了。”
二姐林丽：“这么突然？”
老四林明：“养老院那边怎么说？
后事怎么安排？”
最快做出反应的，依然是老五林芳。
她直接打来了电话，声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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