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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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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8) "低声：“最后一单了。”
牛有力点头，把洗洁精放进箱底，压住所有谎言。
23轮回门前，晨光未至。
老驿卒拄着纸拐，颤巍巍递来一张金符：“解契符。
马太慢，签了它，你就能变回马面，重回编制。”
牛有力眼睛一亮：“太好了！
兄弟，你终于能变回来了！”
马太慢没接，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蹄子——上面贴满林小月画的星星贴纸，边角都磨白了。
“变回去……然后呢？”
他问。
“然后……” 牛有力一愣，“继续当鬼差？
升职？
娶个马面嫂子？”
“娶你个头！”
马太慢骂，“我是说，变回去，还能送快递吗？”
“应该……不能吧？”
牛有力挠头，“编制鬼差不能搞副业。”
马太慢沉默。
远处，阎王站在奈何桥头，手里捧着一杯奶茶，杯上贴着“辞职快乐”。
判官已被押入私狱，十八层恢复原貌——刀山、油锅、拔舌台，一样不少。
但墙上多了块木牌： “心愿可赎，无需贿赂。”
“其实……当驴挺好的。”
马太慢突然说。
“啊？”
“不用写文书，不用开会，不用看判官脸色。”
他甩甩尾巴，“跑得快，骂得爽，还能驮着你闯祸。”
牛有力笑了：“可你总嫌我手笨，送错单。”
“送错才真实。”
马太慢耳朵耷拉，“阳间小孩，不就爱画歪星星？”
两人静默片刻。
老驿卒咳嗽一声：“符……还签吗？”
马太慢抬头，看向轮回门——门后是阳间，是林小月，是还没送完的蛋糕订单。
他忽然问：“ 牛有力，如果给你一次还阳机会，你走吗？”
牛有力摸了摸角上快枯的牛角草，轻声说：“我走了，谁给你贴创可贴？
谁在你尥蹶子时喊‘慢点’？”
马太慢哼了一声：“……谁稀罕。”
可他的蹄子，悄悄把解契符往忘川河边推了推。
24风起，解契符飘向忘川河。
马太慢没拦。
老驿卒叹气：“真不签？”
“签了，我就得回衙门。”
马太慢抬头，驴眼里映着晨光，“可地府还有三百单没送，林小月下周还要送蛋糕——谁替她画星星？”
牛有力咧嘴：“我画！
虽然歪。”
“你画的像鬼符，吓哭小孩。”
马太慢嫌弃，却用尾巴卷起快递箱，“走吧，最后一单。”
两人走向阎王。
阎王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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